赵岫知她在玩笑,也不与她计较,她爱逞这些,便由着她。
因着宫中人少,且赵岫与杨舒桐都不是爱热闹的性子,故一个年节下来,倒是于平日过得无甚差别。
年后,赵岫又开始了日日在福宁殿办公的日子,奏折在福宁殿的书房日日只增不减,赵岫忙的顾不上吃饭,瞒着杨舒桐饮浓浓的茶。
杨舒桐亦慢慢有了些当皇后的实感,不时便有命妇递帖拜见,宫中许多杂事亦需她过目定裁,两人俱忙,每日见面只有在深夜赵岫携着一身春寒进来时,杨舒桐才能与他说几句话,且心疼他日日忙碌,不忍让他熬夜,往往只说一两句,便拉着他躺下睡觉。
年后,天气一日暖似一日,冰河消融,于是赵岫桌前堆迭的奏章中有一大半是有关黄河水灾的。
赵岫日日心焦,往慈元殿中去的次数愈发少,与工部以及地方的官员倒是常常见面,在御书房中一呆便是半日,只有谷平生还能不时去换一壶茶添一两碟点心,忙忙碌碌了余下的冬日时光,终于在雨水到来之际商定了结果。
赵岫短暂地松了一口气,晚上早早的出了福宁殿,去慈元殿用晚膳。
杨舒桐得知此事,坐在桌前思索一下午,实在无甚可准备的,他只吃些素食,宫中自有御厨斟酌。
她趴在桌上掰着指头算日子,他们竟有一月有余未曾好好吃饭见面,更遑论同塌而眠。
正待她叹息时,清浣从外进来,欢欢喜喜,见了杨舒桐,将手中一物呈给杨舒桐看。
是一对极精致的珍珠耳铛,一对珍珠珠圆玉润,光彩鉴人。
正是杨舒桐心喜的样式。
“何处来的?”
清浣见她喜欢,更兴致蓬勃:“方才我去整理小库房,在娘娘从家中带来的一顶旧鎏金箱子里找到的。”
杨舒桐叫她拿来花镜,取下耳中的翡翠耳坠,换上了这副珍珠的,果真好看极了。
美人在灯下,双目顾盼,耳垂生辉。
此时,赵岫进来。
杨舒桐看见他,依旧穿着冬日里的公服,身形瞧着比过年时更消瘦了些,双目依然炯炯,下颌尖尖,色柔和。
多时未见,两人俱想的不行。
杨舒桐站着未动,心中却极恸,早知他忙起来不顾食水,于是她一日叁餐照着点儿遣人给他送菜,他真是一点都没有珍惜她的用心。
赵岫未觉她色,眼里只剩她盈盈一片倩影,心中抓耳挠腮,直至将她揽进怀中,方觉揽尽人间,世事唯她。
“衣衣。”
杨舒桐听他在耳畔动情呼唤,心更是碎作一地,在他后背摸索一回,“再这样下去,我的阿岫便只剩一副骨架了。”
她语气中的痛惜之意流于齿间,如一支细轻羽毛搔进他心间,赵岫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甚至搁腰将她抱起,就要往内室去。
杨舒桐急忙劝阻,“先去用膳。”
赵岫无法,只好依言。
吃饭时亦不老实,赵岫非要贴着杨舒桐比肩而坐,草草吃过几口,抿着碗中得参汤支肘瞧杨舒桐吃。
被他两眼不瞬、灼灼然然地盯着,杨舒桐亦吃不下许多,吃净了碟中的一点肉菜,便不吃了,拉着赵岫往内室去。
现时歇息还有些早,两人在贵妃榻上坐下,紧紧偎着,悄悄私语。
杨舒桐让赵岫瞧她的耳铛,赵岫是瞧不出来什么的,杨舒桐在他眼里,怎样都是绝色,“一支和露珍珠贯,我在人间寻觅半生,终得一颗明珠,唤做杨家衣衣。”
杨舒桐羞得不行,倒在赵岫怀里,赵岫便忍不住从她得珍珠耳铛吻起,颤颤缈缈,含着耳尖,呵出一点温热缠绵,引人心动。
今天还是酸甜的,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写到闹别扭。
珍珠耳铛:老娘真是天下第一美铛
以及,今天也是短小的我,对不住各位......我要是说下次一定,是不是闲的我很渣的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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