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岫不依不饶,“错啦错啦错啦错啦,再不敢了,衣衣饶过我这一遭,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杨舒桐烦不胜烦,“怎么饶你?”
赵岫又将自己怵得毛茸茸一颗头送过去,“衣衣摸摸。”
笑得像一只癞皮狗。
杨舒桐没法,伸手将他一头乱发揉得更乱了些,发髻已不是发髻,许多乱发遮在他脸上,他也不嫌弃,随手一抹至脑后,又捧着一张笑脸蹭到杨舒桐眼前,“衣衣亲亲。”
杨舒桐只好将他扒拉得更近一点,往他额间印上一吻。
赵岫终于满足,榻边扯了锦被来给杨舒桐盖上,“衣衣,我们睡一会。”
杨舒桐随意哼了一声,赵岫良心方起,趴在她耳边问她:“哪里疼?”
杨舒桐:“全身。”
赵岫“哦”一声,坐起来从她后背开始沿着筋骨揉捏。
手劲儿不小,捏着倒是舒坦。
杨舒桐全身肌肉渐渐舒展,好受了许多。怕他受累,临睡之前拉了他一同躺下,锦被分他一半,枕在他耳畔沉沉熟睡。
赵岫却精百倍,望着杨舒桐睡颜,心中柔绪万千,忍不住吻了又吻。
午后,鲜见的杨舒桐在午睡,赵岫在书房里翻书,谷平生进来,俯身低语。
“皇上,金朝乡野之间,有一村夫,极似赵屽。”
赵岫头也未抬,“今日天气好,莫要拿这些事来烦扰我,金朝死了一村夫还要来问过我的意见?”
谷平生“哎”一句,弯腰出去。
赵岫脸上轻松的色不见,手中之书良久未翻。
他再抬头时,谷平生从远处急急赶来,在院中瞧见清浣说笑几句,清浣向他行礼,他亦回了。
谷平生此去,前朝旧事,随着先皇的血肉,人、事,以及从前萦绕在鼻尖的味道,此后俱要消散在人间。
“阿岫,在做什么?”
赵岫放下书,看到睡得双眼迷蒙的杨舒桐从内室出来,长发随着她摇曳着前行,在腰后晃晃悠悠,将她身后的阳光荡出来一些,毛毛的发尾染上了阳光的金色。
此时,赵岫又觉得她是镀光而来的菩萨。
谷平生原本想推开殿门进来给赵岫禀报进展,门被他拉开一条缝儿,手还在门框上搭着,瞧见屋内气氛不对,马上关上门出来。
殿内,赵岫盯着杨舒桐步步生花走向他。
“衣衣,有点累。”
杨舒桐接过他伸向自己的手,手心有点温度,五指冰凉。
待要竖眉训他,低头见他将自己一颗头抵在自己身前,轻蹭过一遭,揽着不动,又不忍心。
抬手在他脑后轻轻顺着,“那晚间早早歇息。”
赵岫头还蹭在她身上,点了点头,原本梳好的发髻又乱成一团。
午后艳阳往往温柔,谁人可挡。
往事将人抽筋剥骨,遍身斑驳的人总要寻一怀抱藏身。
若有归处,便叫菩萨收走我所有,我好只身回家,用满身伤痕换她一个怜惜的吻。
然后,带着香气,长眠。
今天短小,但很精悍。
家里来人了,我不好躲在屋里写小黄文,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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