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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被白双的色吓一跳，“小姐，您在笑什么？”

白双敛，“没什么，秀儿，让人来换掉这一屋子的红色吧。”

“小姐不好，倘若太子回来看见的话会生气，这喜事还没有办完呢！”

白双摇头，“今日他定是不会回来了。”

秀儿还没有问为什么，门外有人唤着秀儿去帮忙。

“去吧，毕竟是进太子府来了——一会儿再来换掉。”

“是。”

秀儿离去，白双看着四周，心中半是担忧半是喜悦。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从太子府到皇宫御书房需半个时辰。

黎练到时看见白尚书立在御书房外，瞧见自己，他竟还有心情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礼。

他扯起嘴角，“白大人，今日你嫁女本殿娶妻，但都无朝廷要事重要，没成想能在此处见到岳父大人。”

白尚书眉心微皱，“皇上还在御书房中等着殿下。”

黎练冷哼，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老家伙打着什么主意？

但他还是一甩袖就走进去。

“咳咳，白、白尚书也进来吧……”

虚弱的声音传出，白尚书跟着去。

御书房里还有几位重臣。

一进屋中，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药草味。

黎练看向屏风后的身影，“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今日唤几位大臣与练儿来，便是朕自知时日无多了。”

成宗帝话音刚落，几位老臣便抽泣着道陛下洪福齐天。

“罢了……只是朕身陨之前还有一事缠绕心头，咳咳，二皇子黎绶尚在人世，朕想诸位皆知吧。”

“此事，臣等确知。”

成宗帝喘着粗气，没说一句话便要歇上半会儿。

德福在旁给他顺气，他勉勉强强道：“朕叫诸位来是想让诸位知晓，那与涅槃的汝漓大师一模一样，咳咳……腰间有、有叁颗小痣成线，拥有朕的……玉牌的孩子便是，便是绶儿。”

一口乌黑的血随话吐出。

德福红着眼圈，“陛下歇会儿再说，几位大人和太子候在此处并不着急离开。”

成宗帝轻摇头。

“那孩子和她母亲……玉贵妃模样有几分相似，桌上的便是画像……倘若有朝一日绶儿回来，朕却不在了的话，朕命诸位务必要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