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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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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支票单子,茫然一阵,还是放进了口袋,我可以收,但不可以兑。金培元望着我,给我的眼也是这个意思。

王局点了一根烟,咬着烟嘴对我道:“程霜是吧?你手气这么好,坐我这里,输了算我的。”

我犹疑着坐过去,王局坐到旁边一张新添的椅子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十分沉重,然而我也不敢挣脱。我推倒了牌,和其他人一起哗啦啦地搅着,金培元坐在我的对面,本是面无表情,久了,忽然泛出一丝冷笑,一看就是心里没打算好事,但我已经无暇思考了。

麻将打到了夜里叁点钟,金培元说:“今儿周四,都不累的?我在楼上安排了房间,都去休休息息。明儿还得上班,周五咱再来一局。”

此时我困累到看不请东西,刚刚牌我输了还是赢了我也不知,只是凭着一点点意识摸牌再打出去,甚至有几分钟里,我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随着金培元的话,我也站起来,那位王局长坐在茶桌旁吞云吐雾,此时也站起身,我向门外走着,忽然就被人揽住了腰,我一扭头,看到的是王局长严肃又似乎带笑的面庞。

金培元走在前面,看我一眼也不曾,他只对着王局,递出一张门卡,“楼上1088。”

王局点了头,揽着我走,我挣扎着回头,只见金培元站在原地,面上又显出刚刚牌桌上看我的那副情,他背对着别人,对我做了口型:“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我醒了一点,王局的手掌在我腰侧发热,我现在才去看清楚他,他比我高不了多少,衬衫扣子撑得有些紧,穿件不时髦不华贵但根本猜不出价格的翻领灰外套,他看见我看他,回头对我笑了一下,紧了勾着我的手。

进了房间,他先让我去洗个澡,我身上酒味烟味混合,的确是不大好的味道。然而我洗他却不洗,他嫌我脏却不嫌他自己,真是够双标的。

我在浴室里抽了半支烟,才打开了水龙头。身上那些伤还泛着红,水冲过更明显了,一会要开着灯,这个王局长肯定一下子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也许他对这也感兴趣,我冲了身子,把头发在头顶盘住了,出浴室的时候还在嘴上点了点唇蜜。我都不由感慨自己心理素质过硬,古今笑对强奸第一人。

我一出来,看见床单上摆着的东西,就明白过来。而王局见了我身上的伤,跟我交换了一个特别意味深长的眼。

他不太行,把我用低级的绳结捆住抽了一会,才能硬上一点,他赤着上身,刚刚穿着整齐时那些些带着体面派头的潇洒全没了,不过是个人到中年,秃顶肥胖,气喘吁吁的龌龊男人。他不得章法,我伤上加伤。之后他丢了道具,喘着气凑上来扒我衣服的时候,房间里有手机铃响。

他推搡了我一把,转去从玄关挂着的外套里摸手机,摸出来听了几句,没回头看我,顺势坐在玄关近的一把椅子上,脸色变得很快,皱住眉头,略为匆忙地说:“你让那边等等,我马上就到。”

挂了这个电话,他一面回身穿衣服,一面按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嘴里又嘟嘟囔囔的,打完这个电话,王局基本也穿戴好了,我从床上坐起来,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王局将外套披在肩上,匆匆看我一眼:“程——”他似乎忘了我叫什么名字,顿了一下道:“小程,你去找金主任吧。往后有时间联系。”

话音刚落,他已经将脚迈出房门了。

我被他晾在这,手脚还被捆着,虽然经过刚刚那一阵活动,绳结早松了。空调吹得我身上凉飕飕的,我才坐起来把绳子解掉,搭上件浴袍。房间一时间很静谧,窗外春夏夜,床头灯开了两盏,玄关处也送来些光亮,百无聊赖,百无生气。太静了,空调运作的呜呜风声是不值一提的,我忽然觉得缺了一大块东西,便抱紧了床上一团被子,我又想起了岳嵩文,他在这种时候,会做什么?一定是睡了,身边有人吗?他最喜欢漂亮的女人,学生也不放过。还是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深,他会做什么梦呢?梦里有谁呢?

我忽然想到老岳为我做过的饭,想到他曾在办公室门把我抱住,然后看我嚎啕大哭。这样的老岳是温柔的,不一样的。但他也是严厉的,暴虐的,藐视人的,我到底爱他什么?爱他和善还是爱他恶劣,我想正因为他的二者兼具,我才这样对他恋恋不忘。因为我需要的,正是包含了恶劣和轻视的东西,当然最好的是他也爱我,是珍视我的。从前我没想过让我哪个主人爱我,但从岳嵩文这里我沾染到了甫一接触便沦陷下去的东西,他像一个标准答案一样,时刻让我拿来对照,告诉我我现在有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最好的。

我现在感到讨厌的是,他让我知道我最欲罢不能的东西是什么样的,这种绝伦的感受只有他能给我,但他又这么吝啬。

我好想飞奔出这个屋子,跳跃到我刚和老岳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那时候最好,因为那时候岳嵩文还是陌生新鲜英俊的,对我来说还没有像后来那样丰富的意义,他也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我在他面前甚至还有些自负,因为我比他年轻,他不过是个长得好看点的老色鬼。我要变成一只老鼠就好了,住在岳嵩文家的墙缝里,每天偷看他走来走去,再到厨房里舔他盛了菜的盘子。如果我不做人的话,不需要这样的照顾脸面之类,不需要拥有自尊——不要笑,我真是有的——我就真去找他,赖着他不走了。

门铃突响,我透过猫眼看,金培元穿戴整齐地站在走廊上。

我打开了门,他走进屋里,扫视了凌乱的床铺,回过头来看我:“做了吗?”

我摆摆手,“没,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金培元说:“他儿子出了事,被扣在派出所里。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金培元在床边坐下,低头拿起那散乱一床的东西查看,他看带着结的绳子,还有扔在一边的鞭子。他说:“你运气倒好。”

我问:“你以后还会让我去陪别人吗?”

金培元说:“我不过是想吓吓你,哪知你自己还往枪口上撞呢。”他说得无辜极了。我说:“金主任,昨天你安排的那出就把我吓够了,把我吓得再也不敢不听你话了,您今后怜惜着我点吧。”

金培元嗤嗤的笑,然后顺手拿起床上的散落的东西,“他怎么对你的,用的是这个,打你了?”

他让我把外面套的浴袍解开,我解了腰间的结,敞开来让他看,他竟然有些失望,“只是小伤。”

我低头看:“不要留疤就好。”

金培元凑近了看,手指在浮肿发红的地方掠过去,“这点儿伤还留疤?”

我说:“我有点疤痕体质。”

金培元想起点什么,“啊,怪不得都说你娇贵的不得了,跪在地上了还说这不让碰那不让动的。”

“你和谁打听我了?”

金培元笑了,“这用打听吗?”他撩起我的袖子,我小臂上叁四块淤痕,还有绳子留下的印记,他说:“看着真漂亮?你天生就是让人虐的。”

我没反驳他,我可不就是天生就有挨打天赋,我挨揍纯属命里欠揍。我说:“您以后还是下手轻点吧,我伤好的慢,耽误您尽兴。”

金培元笑说:“可以。”

我不怎么信他,他没信用。

我去浴室整理换衣,把门拧住了,金培元没在意这个,敲了敲门,“收拾好就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凌晨四点的城市,尚且被厚重的夜幕笼个严严实实。我从电梯里出来,看到金培元一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灯只剩了两盏,柜台里前台小姐的头是低下去的,一动不动,保安垂着眼皮,像假人一样站得笔挺。金培元拿了一本书架里的杂志在看,眉目低垂,失了那份总挂着的虚伪情,他倒显得很沉稳。身体半前倾着,脊背笔直,精百倍,他才是铁打的,都不觉得困,应该年龄也不是太大——上次看他的儿子不到五六岁的样子,我猜测他并没有到四十岁,大约是叁十多岁。

金培元见我走来,将杂志归还书架,站了起来,“走吧。”他说。

走到停车场,我和金培元都喝了酒,但金培元不太在乎,他没有让我开,更相信自己的技术。

酒驾可耻,然而路上没有车辆,整个城市睡着,大概还要一小时才会醒来。

金培元慢慢地将车开到一个广场,这里绿化不错,树木高大丰茂,在雪亮的路灯下投出黑黑的影子,金培元拉了手刹,转对我说:“程霜,来,把衣服脱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什么?”

金培元将座椅调整,退后了两寸,车厢前部的空间愈发大了,他解开了自己的领带,并松开了叁颗纽扣,他的胸膛露出来一块,在斑驳的树影下,他的面目带着一种模糊的沉醉,他又重复了一次:“把衣服脱了。”

我从外套开始。

金培元看着我脱掉上衣,朝我招了招手:“你太慢了。过来,我帮你。”

我磨磨蹭蹭跨到他身上去,他的手在我后背游离,解开了我的内衣扣子,又顺着脊骨探下去,把裙子推到我的膝弯。

他踩着裙角,将裙子直接扯下去了。

环抱着光裸的我,金培元翻了个身,车子轻微晃动,金培元在我耳边道:“给挑这辆车的时候,就想着这一天了。你试试,这座椅舒不舒服?”

我偏着身体,伸手去勾我放在副驾驶的包,他掐了我一下,说乱动什么。

我抓着了我的包,手探进去,摸出一个方正的小片,递给身上的金培元,“用这个……”

金培元打落了我的手,无视了我的请求。

我再摸出了一个,这次说道:“金主任,我相信你干净,但你昨天找的那些人,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病。”

金培元说:“他们碰你了?”我说万一呢。金培元看我这么坚持,也就接过来熟练戴上,下一瞬就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挡风玻璃上投下的树影也在摇晃,印在金培元的衬衫上,好像是买来就有的花样。

近了尾,金培元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一面射精一面说:“程霜,我就说嘛,岳嵩文的眼光高,找的女孩都是拔尖货。”这是夸我呢。

我睁着眼看他,他又提到岳嵩文了,就算我不想也有人跟我说他。金培元看我终于有了点反应,伸手拍在我的脸上,拍了好几下,只有响没有痛,“你怎么不向他告我的状?你敢吗?”

我不敢,当然不敢。金培元已抽身而去,我麻木地想蜷起身,金培元又按住我,展开我,从公文包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交给我,并给我一小瓶润滑液,我用膝盖夹着假阳具,把润滑液挤出来涂上去,涂得特别认真,因为我怕一会疼。涂了好久,金培元说:“别磨蹭了。”我把假阳具拎起来,在副驾驶上分开腿慢慢往里头塞。金培元真没有耐心,按着我的手直接把它推到底,他觉得反正也油润滑油,而且刚刚他都插过我了。也真的没有受伤,只是撑得很满胀,特别酸,接着他不给我适应的机会,把开关打开,假阳具一动,立即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嗡嗡的电音,我下体越来越酸,我小腹像岔气一样紧绞着,一阵阵的痛,喘气也牵着,难受的在座椅上乱扭。而金培元将使用后的避孕套丢弃,整理了衣服,看着我这样还笑了笑。

岳嵩文只认为是我心甘情愿要跟金培元,他就这样认为好了,这样显得我还没那么惨,我不是被他甩的,也不是让他当货物似的送出去的,我是自己走开的。而且他不知道我现在怎么的在任金培元摆布,他如果知道了,可会能嫌我脏,但也可能根本不在乎。

我忽然明白点,金培元能打探到的事,他也能打探。岳嵩文之前就提示过他知道我那荒唐的过去,和人约炮越调之类,他能把这样的我收到家里去,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着拿我做这方面取乐的物件呢。他真是不会看得起我,但我爱他对我这种漫不经心的处置,然而我后来怨恨的也是这个,太矛盾了,我造成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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