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被她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傅知烟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先坐下来,自己则带上看似温柔得体的微笑对从凌说道:“小妹,你听嫂子说几句吧。我弟弟呢,从高中时候就喜欢上了沉清,喜欢了整整十几年,如今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你们两个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如果你想找个人好好相处谈恋爱,嫂子这里也有不少人选,都是些高门大户的青年才俊,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女孩子嘛,眼界宽阔了,也就不觉得傅知寒这小子有多好了,你说呢?”
傅知烟在家里嚣张跋扈惯了,甚少有低下姿态的时候,连对着从深时都极少这样有耐心,规劝的条条是道,但在看见从凌听完后脸上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时,她瞧上去倒也没有显得多失望,只是拿汤匙在粥碗里缓缓搅了几圈,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她又开口说道:“婆婆这几年身体不太好,爸爸的意思是过了这个年,等我生完孩子,就把这个家交给我来管,说是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是时候定定心了,到时候你的婚嫁事宜也是我来安排,人选我也挑了几个,从开始星期开始你慢慢见吧。”
像是料定了从凌接下来会怎么反击,她连后路都堵的严丝合缝:“我再强调一遍,这是爸爸的意思,如果你有意见可以亲自去问他,但要是再惹了他老人家生气,或许你会彻底失了他的欢心,到时候嫁出去了,没有贴心的娘家做靠山,怎么在婆家站稳脚跟?”
先礼后兵,是傅知烟一贯的手腕。从凌虽然不服管教,但毕竟是个大姑娘了,凡事轻重她心里多少有个谱,从深虽然不是长子,但眼前这位嫂子居然能让爸爸放心把家交给她来管,可见心计手段都不是好惹的,所以她不能迎面硬碰硬,还是得从长计议。
至于傅知寒,只要他人还在京市,总会被她逮到机会,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小妻子肯定会哭闹着跟他离婚,到时候都不用她再多动一根手指,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从凌在心里盘算了个七七八八,想着要怎么绕过傅知烟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她罕见的服了个软,虽说嘴上还是不情不愿的,但多少还算给傅知烟面子,她把碗筷往前一推,起身离开,临走时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