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咕嘟咕嘟的滚上来,沉墨将饺子下下去,淡淡的摇摇头,“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走?”苏锦瑟觉得慌,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们签了五年的约,你不能现在就甩掉我。”
两年前她就看中了沉墨,耽误了这么久才签下他,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解约苏锦瑟真的要哭死了。
室内一片亮白,打在她的脸上,那双棕色的眸子带着细碎的水光。
沉墨有些困惑,他主动选择离开,让她不至于陷入选择的困境,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选择,两年前那个午后,沉墨听见她在住院部的花园边在电话里与人争执。她怒气满满的说:“他真的很好,就只是没有机会。贺思年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签个新人怎么了?我和你保证他不会影响你还不行吗?”又过了许久,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什么二选一啊?为什么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那个电话持续了很久,沉墨记得很清楚,挂掉电话后她站在矮小的灌木旁呆了半晌,日头从她的身侧移到身后,然后她离开了,再没有回来。
沉墨知道,是哪个叫贺思年的人赢了,她放弃了自己。
他知道世事无常,不可强求,但是再见她时,心里也不免带着怨气。
也许更多的是自卑,因为自己的病严重到已经不再适合当演员,不再是她口中很好的那个沉墨。在看到她为自己而受伤时他还是没能忍住,即便是拖累,也想要待在她身边。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两年的选择再一次出现,他不想再被放弃一次。
对方迟迟不说话,苏锦瑟手都在抖,“沉墨,你别走。”
“可是。”他的理智被她挑开。
“可是什么?”
“他不会同意的。”
苏锦瑟耗费了很多精力才想通他的意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长舒一口气,带着些责备,“我要被你吓死了。”
沉墨不解的看向她。
锅里起了一层绵密的白色泡沫,咕咚咕咚的往外冒,苏锦瑟急忙点了冷水下去,“他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啊。”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沉墨为什么会这样联想,“你...”
直到锅里的水再次沸腾,苏锦瑟才问出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两年前她偶然刷到了沉墨从前的一部校园剧,他那时候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出演剧中只出现过几面的白月光学长,如今这般魅惑众生的脸还略显青涩,一击击中了苏锦瑟的心。她悄摸摸的打听,得知他母亲病重便去探望。苏锦瑟想要签他,也真的心疼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的沉墨母亲,她在病房里陪了几日,被护士当作家属索要住院费用,这才知道因为这个病,沉墨已经捉襟见肘。
贺思年挣得多她的分红也多,苏锦瑟便全都结清,还预付了一年的费用。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和沉墨见面细聊,就被贺思年逮住,两人吵了很久,最后苏锦瑟选择让步。
她以为沉墨并不知情,可是如今看来,似乎知道的还很详细。
“应该熟了。”沉墨生硬的转移话题。
苏锦瑟把火关上,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说:“以前我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和贺思年无关,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你放心...”她努力想着如何让他相信自己,“我们签了合同,我很讲诚信,绝不会违约的。”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他们至少有五年的时间。沉墨垂下眸,心想,五年足够了。
“而且...”苏锦瑟咬了咬唇,说:“贺思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前男友,我们现在才是真正的革命战友!”
她哄人的功力日渐增长,沉墨明知道这是玩笑话,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你不走了吧?”苏锦瑟凑到他跟前眨眨眼。
沉墨摇摇头。
“那就好。”苏锦瑟缓了缓,经一放松,身体就重新被酸痛支配,又耷拉着脑袋找碗筷。
沉墨按住她,替她盛好饺子,又点了几滴芝麻油,打开门。
苏锦瑟跟在他后面,坐下吃饺子,没搭理坐在餐桌上一脸不耐的贺思年。
“煮个饺子用得着这么久?”贺思年没话找话。
苏锦瑟瞅他,扯了扯嘴角,“你又知道?”话音刚落就感觉被踢了一脚,倒也不重,但是她原本就腿酸,罪魁祸首还敢再来招惹,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住了?”
“现在想赶我走啊?来不及了。”贺思年挑着眉,痞坏痞坏的。
接下来的几天,贺思年就身体力行的教会了苏锦瑟什么叫请容易送难,在客房里搭的床铺根本没排上用场,一入夜贺思年就钻到她房间,苏锦瑟打不赢又骂不走,叁两下就被他弄得完全没办法思考,各种胡乱的姿势都被哄着弄了,贺思年想让她再喷一次水,并执着于此,射完后还硬要插着,上下刺激着乳头和花蒂,到临走了,苏锦瑟看到他就条件反射的腿软,乳头红肿,穿衣服都磨的疼,气的她直抽抽,只想买凶暗杀贺思年。
这一遭对苏锦瑟唯一的好处大约是她感觉自己半年内都不会再有性欲。
ps:赵弟弟的歌词是【prsther】的中文版,我改编了一点点,偷懒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