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匆匆赶到医院,小蔡在楼下接她,“瑟瑟,你来了。01bz.cc”
两人进了电梯,苏锦瑟焦急的问:“他怎么样?”
“今天吊了好几瓶药水,好不容易才退了烧,现在还在睡着。”
“秦羽呢?你们怎么也不管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在山上呆一晚上?”苏锦瑟拧着眉。
“秦姐在处理哥后续的行程呢。你也知道哥的性格,除了你谁管得了他。”小蔡小声念叨着,爱暗叹了一口气。
闻言,苏锦瑟低下头,没再说话。
到了病房门口,小蔡借口去找医生一溜烟的跑了。
苏锦瑟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影时楞了楞,才缓缓走进去。
一室静谧,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的打量着睡熟的贺思年,他紧皱着眉头,似睡的很不安稳,嘴唇因为发烧干裂起皮,完全没了压迫人的凌厉。
贺思年一贯强势,透露着所向披靡的气势,饶是苏锦瑟都很少见他这么脆弱的样子,她点着他的眉心,把紧皱的眉头揉开才罢手,无缘无故的就是很讨厌他皱眉的样子,生着病也凶巴巴的。
顾及着贺思年的病情,房间的暖气开的很大,苏锦瑟进来没一会就觉得热,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去开水房倒了水,用棉签沾着水润湿着他的唇,
病的昏昏沉沉的贺思年,感觉到唇边的水,才觉得喉咙干涸的紧,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徐州。”
“嗯。”声音听来模糊,像是隔了很远。
“水。”
贺思年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托起,靠上一处温暖的身体,唇边递来了水,他急不可耐的喝完,耳边听到格外温柔的安慰“慢点。”
温热的水缓解下身体里的干燥,贺思年这才逐渐放松,意识又变得模糊,闭着眼沉沉的睡过去。
苏锦瑟替他擦干嘴角的水渍,让他重新躺好。去浴室打了热水,贺思年臭毛病多,发烧捂了一身的汗,等他醒过来自己都得嫌弃死自己,苏锦瑟仔细的给他擦了身子。擦到手的时候,发现他打完针后针眼处没有按压好,手背上青青紫紫的好几块,用热毛巾敷了一阵,那些淤青才退下去。
这一晚上苏锦瑟给他喂了几次水,又吃了退烧药,到了第二日清晨,苏锦瑟在沙发上睡的不安稳,被开门声惊醒,看到徐州拎着些吃食进来,小声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揉着眼睛,清醒了些许,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摸了摸贺思年的额头,感觉温度降下去,这才放心,套上自己的衣服,说:“不用了,我得先回去了。”
“让小蔡送你吧?”徐州急忙说。
苏锦瑟摇摇头,说:“别让秦羽和贺思年知道我来过。”
他是因为看星星生病的,自己收到那张照片也算是承了情,来看看他是应该的,没有必要被他们知道,无端又惹出别的是非。
徐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配合李导和片方做宣传的事情敲定,苏锦瑟还要赶去谈具体的细节,回到家冲了个澡就接上沉墨和李果一起去公司。
贺思年在苏锦瑟走后不久醒过来,昏昏沉沉的一天一夜,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想洗个澡,意外的感受到一身清爽,并没有料想中的满是汗渍,贺思年疑惑的看了一眼床头的杯子和棉签,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嘴唇,想到夜里抵上自己额头的指尖,心下产生了一个念头,“徐州,昨晚谁来了?”
“没人来啊。”
“那是你帮我洗了澡?”想到这种可能贺思年顿时沉了脸。
“小蔡擦的。”徐州急忙甩了锅。
贺思年脸色更差了,徐州憋着笑开了保温桶,倒了碗粥递上前,“哥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先喝点粥。”
“有衣服吗?”贺思年抓了抓头发,还是觉得不对劲,问。
“有有有,昨天我们都拿过来了。”
贺思年直截了当的掀开被子起身,取了衣服进浴室,冲着水,回想着昨夜那个温柔的声音,怎么想也觉得不像是徐州。
直到商谈完宣传的工作,苏锦瑟都没有接到贺思年的消息,看着徐州报平安的短信,心知贺思年应该不知道自己去了的事,心下松了一口气,抛下这件事全身心投入了后续的工作中。
时间很快到了周五,苏锦瑟再叁叮嘱李果别光顾着喝酒,要看着沉墨,李果满口答应,让她放心。
她也起过让赵亦然帮忙照顾沉墨的心思,只冒了个头就被她否定掉,按小孩那吃醋的尽头,只怕自己话说出口,对方就会即刻爆炸。
想到这里,苏锦瑟有些不知所措,她越来越不知如何处理赵亦然和自己的关系了。
去往城郊的路上,停在一处加油站,看着心事重重的苏锦瑟,顾白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见人回过来,才笑着问:“想什么呢?”
苏锦瑟长叹一口气,手指磨蹭着安全带,说:“哥哥,你说的太难了。”
感情上的事要真的随心而为,她就能在梦里过上左拥右抱收集美男的生活。
顾白微笑着同加油站的服务人员道谢,启动车子,稳步开了出去,调侃道,“不得了,小兔也开始为感情烦恼了。”
苏锦瑟被他说的耳朵都红了。
工作了叁年,自己已经习惯了独立自主的生活,也只有在顾白这里,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孩。
入夜,蓝夜酒吧。
梁镜一到就招呼服务员拿最好的酒,念叨着今天喝大户,要把蓝夜珍藏的酒全都喝光。
赵亦然驾着二郎腿躺在沙发里,笑着同劝梁镜冷静点的李徽澜说:“别拦他,让他喝,今天谁能清醒的走出去都算我招待不周行了吧。”
众人哄笑,服务员适时送来各色的酒水和小食,几人在推杯换盏间聊着近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