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抬着行李殿后,妙仪与苏合走在前面,快到甬道尽头,却见那一片虚白之中,有个魁梧人影,将眼前的暗色延长到光天化日之下。
姜昭听着脚步声的回响,觉出里面人快要出来了,却又没了动静,一拱手道:“本王昨日有言在先,向薛大夫和两位娘子赔罪,如此不辞而别,岂不是拂了本王一番好意。”
他说完,果真听见里面窃窃私语,回声太大听不真切,过了半晌,脚步声响起来,却是反方向去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女声道:“小小误会,郡王不必挂心,我们姐妹二人今日本就打算去鄯州采买些家用之物,算不上不辞而别。”
姜昭走进甬道,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隐约看见一个青白影子,渐渐远去,叁两步上去,一伸手,拉住了一段纤细臂膀,他觉出不妥,旋即放开了手:“娘子勿怕,某只有几句话要问娘子。”
“郡王有什么话,现在问也可。”
“萧娘子,请借一步说话……”
妙仪一怔,背上冷汗下来半天没有答话,握着苏合的手刹时冷了。
“要某在这里一气问完,也不是不可……”
姜昭带着妙仪踏上一处望台,旭日东升,恰赶上观景的好时候。
霞光由红及朱,再由橙黄化为无色,普照到万里红褐色的土地之上,如同置人于一望无际的火焰中。
妙仪见他一言不发,也未开口,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有人捧着个匣子过来,姜昭将匣子打开,里面有两副卷轴,一副尚未装裱的绢画。
“娘子久等了,今日天未大亮,某就遣人去郡王府取来了。”
姜昭先展开一副工笔卷轴,画上是个娇美少女,生的长眉秀目,粉面桃腮,眉心点着花钿:“这是与当年的赐婚圣旨一并送来的。”
他又展开第二幅卷轴,画上的观音大士,白衣翩翩,踏波而行,与那少女有七八分相似:“这观音据说是照着前朝的周贵妃画的。”
第叁幅绢画,被直接递到了她手上。
妙仪将绢画展开,画上的女子含羞浅笑,有个人用寥寥数笔,便将自己画透了,她仿佛看着镜中的自己,分辨不出哪个更快乐。
“这是……”
“半月前,天子派出了千骑营,四散各地,去往南诏的最多,来鄯州的也有,这便是他们在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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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昨日的根,珠珠项链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