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点,无色无味,查不出痕迹。”
妙仪没有接过来:“翁翁要我去杀我孩子的父亲,他虽不知道我是谁,却也真心待我。”
“他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去母留子的事大概还会再做一次……”他边说着,边要将瓷瓶放入她手中,“你回去细想想,终是会想通的。”
妙仪手一躲:“翁翁,我不会应你的。”
门外有人轻敲叁下:“相爷,火灭了,王府的人怕是要回来了。”
周朝宗枯藤般的手遒劲有力,将瓷瓶强塞入她手中:“时间不多了,你回晋王府看看,必会应我的。”
妙仪来不及再问,门外假扮她的女子进来,给她披上大氅。贺敏之送她出去,临了在她手心一握:“你也别怪翁翁,你能除掉赵衍最好……不论你是不是只将我当哥哥,只要你我平安离开大梁,余生我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
妙仪昏昏沉沉,又回到了来时的库房中,不过盏茶的功夫,漫长得恍若隔世。
掌柜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客人,小心问道:“我的幺儿可好,我定是不会说出去,求你们别伤害我儿啊!”
妙仪抬起头,眼中似是空了,提醒他道:“掌柜的,你要给我看的上品在哪里?”
掌柜的摸着头上的冷汗,继续向她展示,好在这位女客人也不挑剔,选定了一柄青铜古剑,又待府中的侍从驾来了一辆新的马车,便走了。
妙仪回到王府,见中门打开,门口立着诸多军士,由鹤望领着。
进了府,又见赵衍坐镇院中,如石像搬一动不动,一双急得通红的眼睛,盯着刑凳上晕过去的人,冷冷道:“下一个。”
院中跪着的人瑟瑟发抖,直呼救命,妙仪认出来都是伺候清音的人。她转过头对着墨泉,话未出口,眼眶已湿透:“这是怎么了?”
墨泉叹气道:“娘子下午出去了不多时,小郡主便不见了……”
她突然想到那句来不及细问的回府看看,你回晋王府看看,必会应我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妙仪强撑着,握住袖笼中瓷瓶,向着赵衍走了两步,终是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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