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做过什么和韩先结仇的事。
但他十二岁那年过后,不知为何,韩先对他的态度由原来的冷漠淡然变成了处处针对。
“太子殿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韩先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也罢,死在太子殿下手里的人那么多,太子殿下怎会记得臣这样的小人物?”
“韩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这样阴阳怪气!有话你便直说!”
鸣轩叫他的大不敬给气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朕十二岁那年,你来参加朕的寿宴,寿宴过后朕还在御花园内救了你,你不感谢朕便算了,你还对朕处处为难!
韩先,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这些年来,朕哪里对不起你了!”
鸣轩自己的水性也并不好,但看到韩先在那池中扑腾挣扎、气息奄奄,又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拼尽全力的将人给救了出来。
韩先是世家子弟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当年十二岁的周鸣轩对他有种难以名状的仰慕和喜爱。
但那份少年情愫很快便被对方的敌意给打碎了。
他的自尊心极强,韩先对他厌恶至极,那他也就将自己那份懵懂的喜爱给扼杀在了襁褓中。
且这么多年从未再对任何人动心过。
“你救了我?周鸣轩?”
韩先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看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当年明明是你将我推下了水,是熄王将我救起来的!”
鸣轩脑子里轰的一声,“韩先,你放屁!明明是我,明明是我!”
他声音骤然提高了八个度,叫误会和冤枉的酸楚和屈辱霎时间爆发出来,“明明是我跳下去救了你!”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是个大冬日,还是他的寿宴,他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不敢久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韩先弄上来以后,他把韩先放到了侍卫巡逻时会经过的地方,便连忙跑回去换衣服了。
因为冬日下水又狂奔的缘故,他后面还染上了一场极为严重的风寒,卧床足足三月才好了起来。
可是被救的人非但不感谢他,还将他的功劳不由分说的安到了另外的人头上,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行了,周鸣轩,住嘴!明明是你将我推下了水,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我醒来的时候,确是煩王在我身边守着,那种寒天冻日,若不是熄王,臣可要死在您手里了!
臣知道你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但那一套对臣不管用!臣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
鸣轩还想和他理论,解释,却硬生生的叫他的这种态度将满腔的肺腑之言逼得咽了回去。
“所以,韩先,你是因为此事,这些年来才对朕处处针对?”鸣轩问道。
“这只是个导火索,却也叫臣看穿了你的本质。”韩先冷笑道。
“很好。韩先,非常好。”鸣轩面色铁青的夸赞道,“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周鸣轩发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议,现下我只想让高高在上的凛朝天子为我暖床。”韩先邪笑着说道。
回到皇宫寝殿,韩先凌空跃起,抱着鸣轩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屋顶上,如同两个梁上君子似的进入了寝殿。
韩先把鸣轩往床上一扔,回身找到了一个包袱,扔在了鸣轩身前,“来,太子殿下,换上吧。”
鸣轩将那包袱抖开,便看到里面放着一条极为放浪的红纱。只听嗤的一声,鸣轩面无表情的将那红纱给撕烂了。
“呵,周鸣轩,你好大的胆子!”
韩先厉声教训道,同时大步向他逼来。鸣轩不断后缩,直到碰到墙壁,再也无处可逃。
韩先高大的身躯覆上来,铁钳般的大掌将鸣轩纤细的腕子锁死了,“周鸣轩,这便是你伺候人的态度?嗯?给我道歉!”“想都别想!”
鸣轩怒吼道。“不服软是么?很好,那臣便叫所有人都看看,太子殿下是怎么叫臣给弄得哭爹喊娘、欲死欲仙的。”
“你要干嘛?”话音未落,韩先已经抱着他飞出了寝殿,向着外面去了。
其实韩先来此之前,已经将这周围的宫人都给打发走了,但鸣轩并不知道。一颗心直挺挺的坠了下来。
“韩先!放开我!放开!”鸣轩痛苦的声音在整个寝殿上空回响,接着便是衣帛撕裂的声音。
“求我,太子,现在,立刻!”
韩先眼凶狠的逼迫道,有力大掌深深没入鸣轩的发间,强横的将鸣轩的后脑勺托起来,叫鸣轩和他对视。
鸣轩闭上眼睛,“我求你…带我回去…我知道错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呵。”
韩先促狭的舔去他眼角的泪,抱着他转身回去了。
这一晚,韩先初尝了他的美好滋味,彻底沉溺疯狂,而他却叫韩先弄得生不如死。第二天晨起,宫女侍奉他穿衣的时候,他的两条腿酸的都站不住了。
韩先对他全无半点怜惜之情,像一头贪婪的野兽,快将他整个人都榨干了。
折腾他整夜,韩先第二日便未来上朝,他也难得的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