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这样斩钉截铁的拒绝,让秦至简彻底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他蓦地从床上起身,冷嘲道:“可以,我懂了,我尊重你。但是梁函,我秦至简不是陪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睡觉的,你想要一个不闻不问,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的炮.友,那就麻烦你另请高明。你这种游戏,我恕不奉陪。”
说完,不看梁函反应,秦至简直接拿了门后挂的滑雪服摔门而去。
门板和墙壁相撞,整个屋子隐隐都有些发震。
梁函只觉脑壳微微泛痛,但更多的竟是一片茫然。
在秦至简眼里,自己难道变成了和郑柯临一样的人……?
还是说从最开始,郑柯临就是对的。
他那些坚持,无谓、可笑、且滑稽,没有人会认可。
两人的衣服都被秦至简送洗,他在客厅只来得及把滑雪服当衣服套穿了。
秦至简摸着烟下到酒店一层,本想再开一间房,问了前台才想起来,春节期间,酒店订满,他别无选择。
站在门口抽完一支烟,秦至简还是无法平静沸腾的情绪,他索性拿了车钥匙,一路高速开车回了城里自己的房子。
烟被一支一支抽完。
好在家里还有琳琅满目的酒。
秦至简几乎不记得自己怎么过完这一夜,再醒来时是被父母的电话吵起。母亲焦急关切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响起,“小简,你和梁函都去哪里了?我们问客房,说是已经退掉走了?停车场也没有看到你的车,你们回家了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啊?”
“……有点事,就回来了。”秦至简哑着嗓子胡乱应付,昨夜酗酒,人都是在沙发上睡的。他很狼狈地爬起来,看了眼腕表,“妈,你们玩,然后自己打车回来吧,实在打不到和我说,我去接,好吗?”
秦妈妈很不满地挂了电话,再随和的父母也受不了儿子不告而别带来的惊惶。
秦至简却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他埋头又睡过去,直到几个小时候再次醒来,彻底清醒。
洗澡,刮胡子,换衣服,打扫家里凌乱的战场。
看着沙发,秦至简想起梁函还曾来过这里,坐在这里,还有两个人当时的亲密。
就是在他家里,梁函说愿意和他长期继续下去,不再抗拒,也没再有过逃避。那时候秦至简以为他们是会循序渐进,他并不知道,原来这种关系就是梁函给予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