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秦至简努力努力再努力,当晚离开时,还是过了夜里十二点。
梁函洗过澡,拿毛巾揉擦着还湿乎乎的头发,迷迷瞪瞪地把秦至简再次送到门口。秦至简笑着伸手,把梁函额头上的水滴抹掉,“别送了,再送我走不掉了。”
“那我明天可以不去滑雪了吗?”梁函看表,“我没有力气了。“
秦至简很冷酷地收回笑容,“不行,九点下楼,快去睡觉,不要迟到了。”
“……”梁函果然翻了一个白眼,不再依依惜别地相送,扭头回卧室,也不管秦至简离开与否了。
秦至简站在门边笑了一会才替梁函关好灯,尽量小声地离开了。
翌日。
秦至简八点半准备从家出发前给梁函发了一个微信,对方果然没有醒,聊天框里一片安静,秦至简发笑,自知理亏,也不敢打电话催叫,只是和父母改口,说晚出门一会。
九点十五分,梁函听到第八个重复作响的闹铃,终于从床上鲤鱼打挺地弹起,他紧张地给秦至简打电话,对方不疾不徐地问:“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听到闹铃。”梁函一叠声地说,“你在楼下吗?我马上下去。”
秦至简轻笑:“没事,我爸妈也起晚了,我们现在出发,你别着急,到楼下了我告诉你。”
梁函这才松一口气,不敢耽误,赶紧起床洗漱,随便烤了两片面包就着牛奶吃了,就换上运动服下楼了。
他本以为秦至简还是会开那辆大g,到小区门口往远处看,却听离他最近的一辆宝马猛按喇叭。
梁函吓一跳,但见宝马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空着,秦至简侧着脑袋冲他笑。
“……你怎么开了这辆。”梁函意外地问,“你爸妈呢?”
秦至简超车后面示意了一眼,车后排有个女人温柔开口,“小简的朋友是吧?”
梁函这才注意到,秦至简父母竟然都坐在了后面。
梁函顿时尴尬,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阿姨……我没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