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些暧昧与关心,少了一些防备和顾忌。
梁函摸出手机,不太知道怎么向韩昀解释,他没有办法在秦至简面前再推进了。说得多了,秦至简就会像刚刚一样,误会他是拿两人的私人关系去胁迫他……虽然梁函也不明白秦至简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可他至少理解秦至简不愿意被利用的心情。
但让韩昀就这样不再挣扎地在行业里沉没下去,梁函又于心不忍。
如果当初不是他,韩昀也不会进入这个花花世界。
做一个普通人,从事一份平凡的工作,未必不会比现在更快乐。
梁函从兜里摸出烟盒,想点一根,却发现自己兜里的烟盒是空的。
他恍然想起,自己好像今天一整天都在抽秦至简的烟……秦至简还特地换成了他平时抽惯的那种口味更清淡一点的,所以梁函才始终没发觉。
他顿时情绪更复杂了。
沉默立着,海风刺骨,这种类似自虐的方式能让梁函感觉好受一些。
他正准备往海的方向再走近一点,突然听到身后一个试探地询问:“梁导?”
梁函吓一跳,循声在夜色里望去,是个穿着健身衣裤、头发凌乱的男人。
那人走得近了一些,梁函总算认出来,“啊……飞扬,你怎么……”
“我出来跑步。”沈飞扬穿得单薄,却大汗淋漓。大概是怕停下来会感冒,即便在说话,他也原地小幅度地跑动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不进去吗?还是没带钥匙?”
梁函有些尴尬地解释:“啊,不是,我……我出来透透气。”
“透气?”沈飞扬笑起来,“你不会是和我哥吵架了吧?”
还好夜色深,把梁函发红的面色完全隐藏。他尴尬地笑了笑,“怎么可能?我和他吵什么架……”
沈飞扬也不揭穿,看了下腕表,轻松道:“正好我也跑完了,不然你去我家坐坐吧?我新装修的房子,还有家具没添,函哥你一看就是特别有品位的人,帮我把把关?”
“不了不了……不合适。”梁函推拒着,他顿时觉得有点进退两难,想掉头回秦至简的家,有些太快了,何况两个人确实是吵架了,梁函还想去找酒店开个房睡呢。但跟沈飞扬走肯定是不行的,对方是艺人,和自己交集也不深,这么晚去对方家里根本没话可说。
沈飞扬正想再邀请几句,却听身后脚步声响,一个男人幽幽开口:“沈飞扬,穿这么少站在风口上,你是擎等着感冒发烧,回北京带病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