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合。”秦至简一边接过抱枕,一边牵住梁函的手揉了两下,“怎么回事?《黄粱无梦》拍得很累吗?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梁函有些受不了秦至简这种游离于之外的亲密。
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至少在梁函心底,还没能完全放下戒备去接受秦至简这样的示好。
他沉默着,等秦至简主动放开他。随即生硬地转变话题,拆了一次性的筷子说:“先吃饭吧,我是想和你聊工作的。”
梁函态度如此,秦至简满腔柔情自然也无处释放了。
两个人沉默以对,低头各自吃了一会饭菜。
秦至简是因为不知道梁函想说什么,而梁函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其实内心还是责怪秦至简在沈飞扬要轧戏这件事上瞒他的,尽管他理解秦至简的立场,也知道这是最司空见惯的事情。秦至简没错,错在他自己丧失理智,不够专业。
可时至如今,他又要求秦至简帮忙。
一口气堵在梁函胸口,不上不下,叫他难受。
秦至简似乎看出梁函情绪挣扎,扭头与梁函视线碰撞几次都不见梁函说话以后,秦至简起身,去迷你吧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冰啤酒,自己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又往梁函的方向推了一下,“实在不痛快就喝口酒再说,啤酒,没多少度数。”
他这么做原本是试探,梁函既然摆明着说过,若非为了工作或人情,不会轻易喝酒。
秦至简便想看看,梁函这个说不出口的事,到底是有几分为工作、几分未人情。
可出乎秦至简意料,梁函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能窥清秦至简心思一般,他接过啤酒罐,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了一大口下去。
冰凉带汽的酒精滑过口腔进入食道,梁函仿佛真的振奋了一点。
他对着秦至简开门见山道:“我想找你帮忙。”
这个态度的梁函,让秦至简不得不郑重以对,他情微敛,显出三分严肃,“你说。”
“能让沈飞扬提前来我们组吗?《黄粱无梦》。”梁函目光直白又凛冽,像孤注一掷的探险者,“我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