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笑得愈发厉害,花枝乱颤,身子往下一滑就饶过他。两腿一屈,侧坐在地毯上,只把头靠在他膝盖上,人若即若离。
这种体位,这等姿色的男人。郑颖是个女菩萨,本该施展一套口舌活计。
可惜,她今天心情欠佳,周嘉逸没这个福气。
于是省点劲,施展一套话术。
郑颖叫他:“哎!”
“嗯?”
“你知不知道男人偷情的五大本钱?”
周嘉逸让她噎得说不出话,心下暗道:偷情?合着他俩算偷情?怎么算偷情呢!不会还在跟王仁浩藕断丝连吧?!
一时间,道德跟情欲同涨,脑子里天人交战。哪里还顾得上她不叁不四的问题,随口说到:“不知道。”
郑颖点点他的小腿,娇嗔:“一看你就不是个文化人!”
周嘉逸愈发胡思乱想:嗯嗯,就你那王仁浩是文化人呗?
郑颖捏过他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五根掰完,正好五个字——
“潘、驴、邓、小、闲!”
哪儿跟哪儿啊?一下又把周嘉逸说住了:“什么意思?”
“你一要有潘安的貌,二要有驴大的行货,叁要有邓通的财,四要对女人小心呵护,五要有那闲情逸致。”
郑颖直起腰来,盯着他看:“虽然你这五条里,不是条条都符合,倒也有个一半,今天我就便宜你了!”
说罢就翻身上马,骑在他身上。又大法善心,替他蹭下裤子,果然弹出个物什。刚才乌漆麻黑一坨,现在暗红发紫一根。郑颖虚虚比划,一手环不住有余,两手迭着露头。
好嘛,她也赚了!
郑颖一坐,立时涨红了脸,吁出二叁四口热气,诚心夸他:“你可真是个宝贝!”
直嚷得周嘉逸捂她嘴,只拿红耳朵对着她:“别说了!”
郑颖自己已是春情涌动,浪打珊瑚。略动一动,搅开一汪春水,愈发施施然,飘飘欲仙。
至于周嘉逸,那更是全副身心只亚在一处。想着:爽得升天!可好歹多撑一二时候!
立刻分去看郑颖:哎,灯下看美人,果然是摄人魂魄。
手里勾着的不是他的颈子,是他的命!
手往上,浴袍松松散散,似朵白芍药托着个妖精。雪山高耸入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舌尖一卷一尝:哪里是芍药,分明是两朵梅花糕,中间一点芯子红。
手往下,浴袍遮遮掩掩,小腹微隆,侧腰往里一折,正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再往下,两腿白腻子肉斜挂在他半褪不褪的裤子上,一下揉圆,一下搓扁,足尖不点地,倒勾着他的脚踝滑上滑下。
哎,哎,哎,谁又能过美人关!
……
次日。
周嘉逸一贯醒得早,就算是昨晚耗耗力,今天也不过多睡了一刻钟——才五点一刻。
环视四周,不见人影。
周嘉逸暗道不好,一摸旁边床榻,果然已经凉透了。
他怔怔的,有些失落,正不知如何是好,瞥见床头柜上搁了一把钥匙,旁边一张便利贴,上面是郑颖二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字:
「去范德堡进修一年,勿找,勿念。保重!」
周嘉逸长叹一口气,哎,果然不用他操心。
自此,二人皆打点行装,各奔前程。
说到这儿,就了——
这周嘉逸,自幼跟母亲相依为命,最知道一个女人跟男人上了床,被抛弃,是何等的心酸。怎会让郑颖轻易得手,做了一夜夫妻?又怎任由郑颖一走了之,全无心理变态,强取豪夺,你追我赶的戏码?
概因此女人非彼女人。
郑颖与他,主动权都在各自手里。又因他从小知道怜惜女子,对郑颖多一份尊重,心底里把自己的主动权交给了对方:她要我,我就跟着,她不要我,我自去罢。周嘉逸心里清楚:对郑颖来说,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生活都是一样好好过,勿要旁人操心的。
后世有一判词,词判二人:
不做痴男怨女,不谈俗世庸情。
一点废话:
无特殊描写,都是戴套做。
是女人就要做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