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也是个混社会的青年女性了,决计不该这么任性胡来,可是她凭什么让他在旁边逍遥快活了?他会记她哪怕一根手指头的好么?
众人瞬间安静了片刻,两叁秒的样子,继而狂笑得要掀翻屋顶。
她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红彤彤的小脸,满是怨气,那双茶色的眼珠子亮得能喷火,只是这怨气非但不讨人嫌,看着还挺可爱。如果她是一条狗,大概会遭遇无数只手地撸狗行为。
“安先生,这就是你不对了,放着女朋友不管,还谈什么家国大事?”
珺艾从鼻子哼出声来,外人看着大概是真有点罪了,在这里龇牙咧嘴地:“我才不是!”
陆克寒大大方方地将她搂过去,凑过去轻语两句,像是情人安慰低语,然后朝大家道:“见笑见笑,喝多了耍酒疯呢。”
外人哪里知道珺艾听到了什么,男人声音阴森森地恐吓她——再闹就接了你的皮。
到后面她就没什么印象了,直觉自己还清醒着,被陆克寒辖制着继续陪他们玩,跑去饭店楼下的舞厅直闹到半夜。
后半段她成了撅不开嘴的闷葫芦,窝在卡座角落哼气噘嘴,陆克寒抽空过来看了她一趟,顺手把这能挂油壶的嘴捏了捏。
珺艾一扭头,才不理他。
怕不怕?谁知道,屋子里热热闹闹的,满是人声丽影,好一个繁华的安乐世界,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闷不吭声地,快到极限了。
场景一转,她又回到了德国饭店打牌的地方,反正不知怎么地就上来了,有人喂她喝了口清凉的茶水,珺艾翻上眼皮,一看是这狗王八蛋便挥手打开茶杯,茶杯跌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她不管,揪住陆克寒的衣服道:“我要回家,回家!”
陆克寒不是不累,只是对着这么一个人,倒是还有余力来摆弄她:“不着急,少峯去了下面县里,不在家。”
他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点了香烟抽:“半月之期又到了,你的货呢?”
珺艾自认为为清醒得很,一字一字地听得清楚明白:“货货货?货不是在你自己手上吗,你一句话的事情,非要刁难我,有意思?”
陆克寒微微一笑,沉默片刻,轻飘飘地说:“有没有意思我说的算,你有什么资格?”
珺艾跳了起来,一路走得歪歪扭扭,过去又是揪他衣领,醉醺醺地反驳:“就算我没资格,脸也陪了,时间也陪了,这笔账总该清了吧!”
男人看她摇得惊险,随时要倒,于是一手掌住她的腰,握住后不由得捏了捏,捏得一手的好手感。
“清不清也该我说的算,你要是懂事,现在就应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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