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胡杨道:“延迟开课也罢。”
宁蕴自忖当然十分好。徽州水秀之地,她喜欢;但是歙县无拘束在旁,她更是喜欢。当然比起燕京那四处都是眼睛和掣肘的地方,广阔天地,哪儿都好。
那夜,她淫辱了陈苍野一番,畅意万千,一鼓作气地飞驰回家了去。
宁蕴回了堂屋,见灯火始终亮堂,宁二姨太太已在候着。
宁母见她容姿秀丽,在这仙女一样装束下艳光四射,便笑道:“打扮起来,总是好看多了。有了三分像了我当年。”
宁蕴微微笑着,展眼看了看这个屋子。空寂无物,唯她那一身青衣、眉目如画的母亲。
“我和相好断了,妈。”宁蕴道。“断彻底了。我听百里爷爷的,克日便去徽州。”
“断了也罢。”宁母面不改色,淡淡道。
沉吟了一会,宁母才道:“行李也不必带许多,简单些就可。”
宁蕴应着。
宁母又道:“去了徽州,脂粉可以买些,别总这样日日素面朝天——你也不小了。”
宁蕴苦笑。这娘亲,难道是不记得她一直都在寻着郎君么?虽然她不会知道自己女儿在情场输得一塌糊涂。
宁母又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说:“你可知这铃兰馆人口众多,为何偏偏是你和胡杨要去徽州?”
宁蕴原发着愣,闻言道:“不是抽签儿的?”
宁母冷笑:“你可知为何昭儿八月初便可回来?”
宁蕴怔了好一会儿。良久,她才说:“这是为什么?”她其实也不明白百里老爷这个安排是为何。
“你也大了,好好去想想看——百里家当年与我们宁家也非过命的交情,何故愿意冒着杀头的危险收下我等?且……你嫡姐嫡兄都不要了,偏救下我们三人。”宁母道。
“昭儿。”宁蕴何等通透,一点便明了。然而,举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抖着。
“昭儿生来异——脚踏五星,相师说的乃国师之象。”宁母道。“……百里家如何轻易肯将昭儿放到燕京这耳目众多的地方来?在徽州不更好?”
“是故要用我去……交换是么。”宁蕴长叹一声。这一夜,万般变化。
“不过百里老爷确实信诺。”宁母道,“从老爷手里接过我们母子时答应的保佑我们平安顺遂,目前自是做到了。”
“你的人生尚且自由安稳。”宁母沉默了一会儿,道,“昭儿可就麻烦些。”
那就到徽州,到歙县,到这广阔天地去自由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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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昨晚的债。
今晚应该还有一更哦,不过得看加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