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一个妓女都是因为贫穷下海的，尽管大家的口径都一致-家里穷，读不起书。而是每一个人都在欲海里翻滚，纸醉金迷，不夜不休。法律与道德维护的只不过是大多数人的利益罢了。没有人觉得自己是高尚的。

陈拙然也是。自从住进了静安区的房子后，她就试图像一个欲望得到满足了的人一样生活，着浅色的宽松的衫，将潮流的廉价的换掉，画淡色的妆，放弃涂满嘴唇的鲜亮，偶尔读读历史学学水彩，没有人要求她这么做，她是真心喜爱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能满足她对质感的认知与需求，好像她不再是一个被金钱宠爱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从小生活富足的贵女。只不过享受富贵的人，起源却不尽相同，有人是因为好命，而她是因为好运。好命自然上天宠爱，好运却是需要用那机敏、灵气、手段维持的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