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为了下等情欲而拥抱的陌生男女数不胜数。
若一也知道在如今性行为不一定发生在爱人之间。
可她不行,她保守又固执,只愿意和爱的人做爱,只愿意和爱的人一起探索身体的秘密。
若一知道现在的她并没爱上他,所以她一切的情欲都和他没关系,即使那样会很快乐,但是不可以,她会后悔的。
她可以夹腿自慰,可以用按摩棒,各种办法都行,就是不能有他。
那天臣寺压在她身上念念叨叨,如同一个青春期的少年,红着脸语无伦次地和她表白,描述那日他眼中在他绝望的时候她的出现。
那天他对她说:“一一,不许远离我。”
可开始远离她的是他啊。
他已经叁天没来找她了。
是有些怪。
若一打算等会结束后联系他。
换了身深蓝色的抹胸星光礼服,若一在魏枫逸表演完后登上舞台和他一起谢幕。
满座的观众,尖叫声,欢呼声,一声声她的名字,他们的热闹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放眼看过去在场的观众基本都是为她应援的,若一似乎感受到了魏枫逸所说的救场原因,感慨了一下这个选秀的糊度,又对台下来看她的可爱人儿感到无可奈何。
舞台上的视野是真的很,你站在明亮中央看着台下一片海,他们举着明明亮亮的小光棒,他们为你一举一动欢呼喝彩……
若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些爱。
下舞台后,若一叫助理给台下来看她的男孩女孩每人准备一份小礼物。
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舞台。
不是演舞台剧,第一次以其他的方式登上舞台的若一初初是有些紧张的。
虽然只是跳一段从小就学的交际舞,以前没出错不代表上舞台没出错呀!万一那秒身体背叛记忆,她就丢人了。
好彩,最后完美结束她的表演。
其实若一认为的小礼物其实真的不小,有了大小姐的口令,权限极高的助理姐姐二话不说把今年集团送给合作方的礼品盒征集了。一个礼品盒里随机装载着集团今年新发售的产品,分量和价值都重重的。
不是节目太糊,选手没有实力,吸不了粉。是若一太红了,大小姐自从出道就靠着一张脸吸了一堆粉,大家对她的好心太重了,网上那些资料那些事情满足不了大家,更何况她很久没有消息了,一放出选秀节目魏枫逸打电话给若一的预告,没粮吃的粉丝们就炸了。
虽然有照片、视频作证,大家更希望能亲眼见识若一的美貌。
较高的票价限制了到场的人群,大部分到场的都是若一的骨灰级真爱粉。
当他们离场得到若一送给他们的礼物,一个个看着自己的专属礼物笑出花儿来,抱在怀里不撒手。
即使是追星人们也希望是双向的奔赴。
……
魏枫逸还需要继续呆在舞台上,两人在分开的瞬间,他像只快要被主人丢弃的狗狗贴在她耳边用委屈的语气和她说:“姐姐,不要讨厌我。”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魏枫逸口袋的麦克风没有关,他那句话被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了。
全场激动了!大家哦哦啊啊地大叫着。
若一瞪了他一眼,摆出一脸弟弟捣蛋了的表情无奈地面向观众,然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走下舞台。
能让阿西管管她弟弟吗?这都第几次了?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些坏手段,若一仰天长啸!
若一记得前天彩排的时候这小混蛋还握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腹上。
“姐姐,我的腹肌你摸摸,喜欢吗?”
魏枫逸一脸坏笑和她讲,若一听他这话眉角跳了,这感觉很熟悉,每次若祁风闯祸了她就这感受,小屁孩捣蛋了的糟心。
若一不留情面地随意说道:“我还摸过更硬的。”
“姐姐。”少年低垂着脑袋,色有些沮丧,像抢不到骨头狗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是你的吗?”他偷袭般按了下女孩的小腹,然后睁着漂亮的眼,邪魅的脸蛋摆上单纯的色,用着无辜的语气对她讲着:“软软的。”
若一看着他那张和陌西相似的脸,他只要装可怜,她就忍不住母性泛滥,怜爱他,丝毫不觉得被自己侵犯了。
其实他那如同猫咪爪爪拍打的动作,实在没什么侵略性,更像亲近人的行为。
魏枫逸一直在若一的容忍度里跳跃,让她没办法真的生气。
这期录制还有好久才结束,若一给魏枫逸留了条信息就先走了。
坐上车,若一打电话给臣寺,那边没接。
不告而别?他应该不会吧?
她回家敲了对面的房门没有回应,若一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不对劲。她先回家调出公寓门口的监控,发现臣寺前天进对门后就没出来过。
把在睡午觉的陌西叫醒,叫她去开锁。
陌西以前刚和若一混熟了就开始强调自己很厉害,各种和小一炫耀,炫耀自己会翻墙,会撬锁,会变魔术,会调酒,会跳钢管舞……各种怪怪、偷鸡摸狗的事情她都会。
床上,一脸困倦、不愿起床的陌西还是在若一的呼喊下起床了,踩着拖鞋,顶着一头乱毛气呼呼地往外走。
“管他那么多?人又死不了。”
“当年跳崖他都没死成。”
说是那么说,陌西还是找了根铁丝和若一走出去。
看见对面有密码锁,陌西抿唇,脸有点黑,手指输了上若一的生日。
门开了。
靠!臣寺那垃圾狗。
若一接受者陌西怨念的目光,疑惑地眨眨眼。
两人走进去看见摊在客厅地上闭着眼的臣寺,他周围摆着几个空空的瓶罐,手上还抓这个酒瓶子。
这是喝醉了吗?
人叫不醒,把他送到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若一和陌西得知臣寺晕了是因为空腹喝酒引发患了多年的胃病然后被痛晕。
陌西看完病例摆出嫌弃极了的表情。
而若一有些后怕。
这人喝酒大概是因为她,要是她没发现,那他……后果是若一不敢去想的。
臣寺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他又被若一救了。
若一站在病床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臣寺刚想说话,不小心瞥见一个碍眼的人,陌西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着他,一副警察监督嫌疑犯的表情。
臣寺不去看陌西,目光投向女孩,若一穿着一身舒适的常服,披散的乌顺的长发,看起来乖的很,一副任人欺负的小白兔模样。
“一一。”唇瓣有些干裂,臣寺坐起来虚着声叫着若一。
你又救了我,我想以身相许,好不好?
若一看着臣寺的眼,看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单恋的心酸她明白,可这东西别人劝不了,自己也很难改掉。
她的疏远甚至没有用。
或暗恋或单恋都可以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若一打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和臣寺讲:“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我煲了点淮山枸杞粥给你喝。”
臣寺看陌西丝豪没有同情心地抢走了第一碗。
若一看着她手上还有半个苹果没吃完,语气无奈极了。
“阿西,你不是说你再也不喝我煮的淮山粥了吗?”
陌西有些心虚含糊地说了声:“我饿了。”说完都不敢看她了。
呵。若一转身踩了她一脚。
陌西当年也有胃病,大晚上开始痛,若一知道后心疼坏了,于是乎她天天给她煲淮山粥又盯着她吃饭过了几年才把她的胃给养好的,嗯……小一只会煲一种粥,那就是淮山枸杞粥。所以后来的陌西见到淮山粥就掉头走人,这样子可把若一气坏了。
臣寺重新习得他的无耻之术开始在若一家登堂入室,有事没事赖在她家不走,蹭吃蹭喝的,搞得陌西都想揍他了,可臣寺这家伙总在若一的眼皮子底下,她又不好先动手。
用了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人猫翻译机嘱咐了猫箱里小猫一番,纪夜拎着做完手术的小猫咪去找若一。
他按门铃,门是臣寺开的。
臣寺看到人后想关门,纪夜撞开他进来了。
沙发上,若一和陌西黏在一起和一群猫咪一起看电影,臣寺找不到插足的机会,一个人郁闷地坐在一旁,听到门铃响,若一很自然地转头用眼示意臣寺。
若一不想动,被她靠着的陌西也不能动,会开门的枯枯也不在,所以只有他能去开门。
听见开门声,若一眼睛没离开屏幕问道:“是谁啊?”
“我啊。”纪夜没感情地说。
纪夜的声音,在沙发两人都很熟悉。
适时的,小猫开始惨叫,痛痛痛……
团在若一腿上的卜卜、小橘子和小奶猫们一听全都好地立起身跑过去,若一继而跑过去。
懒懒腿上还打着石膏奔,凑不到热闹第一线,看着若一弃她而去,气的想哈气,加菲猫原本就皱皱的脸更丑萌丑萌了。
陌西看笑了,抱着脸臭臭不开心的懒懒走过去。
“呐。给你。”纪夜不怀好意勾唇笑着看着她,漆黑的双眸饱含恶意。
若一忍不住去想包里的小猫咪一直喊疼是因为被他虐待了。
她僵着脸接过猫包放在餐桌上,心跳怦怦地拉开拉链打开猫包,看见了在不停叫唤的小猫。
它完好无损的,甚至连接腿手术都做好了。
“怎么?见它没受伤很失望?”
“……”若一抿着唇看着他,语气不好地对他讲:“纪夜,你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哦?”纪夜不予置否。
可臣寺知道纪夜不高兴了。
他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臣寺呈怨妇状盯着若一。
在场唯一成年的加菲猫懒懒看着在嚎叫的臭小猫不耐烦地凶巴巴举爪威胁:“闭嘴,吵死喵了!”
“呜~”突然看见大猫猫,小瘸猫吓得退了两步。
两只带着伊丽莎白圈的猫互看着对方,懒懒没有作为温柔猫妈妈的自觉,因为生气,它毫不犹豫地开始教训它眼里的小坏猫。
“痛痛痛,喵也痛。”懒懒摆出它打了石膏的同款腿,长长的猫尾很有气势的打在小猫脸上,“你看喵叫痛了吗?”
“你吵死了知道喵?!”
“是好猫咪不能喊痛!”
屁咧。还开始pu人家了?
若一都听笑了。
那个摇着尾巴泪眼汪汪喊痛痛的小坏蛋是谁?
“呜~”小奶猫也没断奶多久,除了在街头的盒子里呆过一天外再没这般‘恐怖’的经历,被懒懒霸道的气味吓到,瑟瑟发抖团成小小一团不敢动。
见小猫安静了,若一也不想拆穿懒懒的谎话。
毕竟它太吵了,她也没想到一只小奶猫能那么吵。
呃,这都怪纪夜……小猫演技浮夸都是因为纪夜和它说‘要一直大声地喊痛’。
卜卜和小橘子围着小瘸猫问这问那,小猫刚刚被懒懒吓得现在哪敢啃声,团成一团抖着身簌簌掉着白毛。
若一看着它们几个小坏蛋在欺负人家,正想制止,纪夜先她一步抢走小猫,他看着若一道:“去书房。”
那么多闲杂人等他不自在。
若一点点头,同意了。
看了眼陌西,若一抱起懒懒,卜卜跳上她的肩头,小橘子钻进她的口袋,若一跟着纪夜往书房走,她身后还跟着一条猫猫队,还在喝奶的小猫咪们扑哧扑哧地跟着若一走。
画面可爱极了,反正臣寺看的心是化了。
陌西知道她有事要和那个该死的纪夜讲,拿起逗猫棒吸引着排队队的小加菲猫们注意力,一条小猫队很快的散开围了过去,陌西把它们骗回沙发坐着。
臣寺你不怕纪夜把若一又抢走吗?你怕,可你依旧阻止不了,即使分开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你驻足之地。
臣寺的笑容很淡,淡到陌西都看不过去了。
她把臣寺的那只小奶猫丢了给他。
他接过猫对陌西说了声谢谢。
陌西讨厌臣寺,但更讨厌纪夜,谁让若一喜欢过他。
木门关上。
若一和纪夜隔着书桌面对面地坐着。
小橘子和卜卜‘嗤嗤’、‘喵喵’地问着缩在角落的小瘸猫,两只崽一副恃强凌弱的模样。
“别让它们问了,是我让它叫惨的。”纪夜轻笑地说道。
“为什么?”
纪夜把小猫抓到手中安抚。
若一看着他生疏的撸毛手法,交迭的双手有些蠢蠢欲动。
“骗你呀,多好玩。”
“……”经病。
纪夜看着那只兔子,它还是他们旅游时她捡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