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夜将手放到她头顶，揉乱她的发。

两人走到厨房，若一见纪夜围上围裙，瞪大了眼睛，绕着他转了个圈。

“你要干什么？”

“做蛋糕。”

给我吗？

肯定是的。

若一脸红红的呆在一边低头若无其事地扯着身上的衣服。

打蛋，搅拌，加面粉，发酵，放入烤箱，冷却，抹奶油……

若一坐在木桌前撑着下巴看着少年捧着花里胡哨的蛋糕朝她走来。

烛火摇曳。

他的脸上亦映着火光。

依旧好看极了。

“来，许愿。”

隔着烛光，若一眼前的人像是虚幻飘渺不可及的，她揉了揉眼睛，指尖抹了一点奶油点到他鼻尖。

看她眉眼温顺乖巧的，纪夜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这一回。

“生日快乐。小一。”

她含羞带笑地看着他，眼底爱意浓稠，纪夜看的心满意足。

女孩长发披肩，双手抱合举在脸前。

少女声音柔媚动人，他听见她讲道。

“第一个愿望，希望纪夜永远开心。”

成年的第一个愿望是关于他的。

纪夜目光幽深，垂首低笑，还真糟糕。

“第二个愿望，希望爸爸妈妈臭弟弟阿西幸福快乐。”

第叁个愿望，若一缓缓闭上眼。

上帝，能让我和他在一起久一点吗？

我也不求一辈子。

就久一点点。

若一许完愿睁开眼，笑吟吟地看着纪夜，吹灭了蜡烛，接过他手中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