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彻底失去安玖之后，安旭才明白了情字的真谛，看似无情的人懂情后却是最有情。安玖不存在的日子，对他来说成了活生生的折磨，他活着惩罚了所有曾经负了安玖的人，从白云霭、平阳王，乃至于皇贵妃，他一个都没有放过。

在白云霭被丢进妓院过着生张熟魏的生活后，安旭让安肆当她的替身，在一次安肆代替白云霭陪着白相夫妻回乡省亲的路上，他制造了一场喋血惨烈的血案，丞相一家子尽数遭诛，那新晋的誉王妃更是被砍得面目全非。皇帝震怒，让刑部彻查，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平阳王，为了当年的私仇杀害白氏上下。

在白相一家人身亡的消息传出的那一天，安旭悄悄地搭上了马车，来到了京城八大胡同的小巷里头，里面有一家不入流的妓馆，牌匾上面提着春澜院，红灯挂得满满的，却有一些些的昏暗。

招客的妓子着轻纱，身躯若隐若现，在门口发出了一阵阵娇俏的笑声，吸引往来的男客。

马车停在了后门，安参冲着后门发出了杜鹃鸟的叫声，没多久便有一个龟公来引路，引他们到一间厢房。

“彩蝶姑娘最近可安分？”安参代替沉默寡言的主子开口问道。

“欸！那是乖巧的呢！自从上一次被罚了千人枕以后，就乖巧了！现在很多人抢着指定彩蝶姑娘陪伴的。”

彩蝶姑娘不是别人，那便是白云霭了。

而千人枕是这一条街对饭事的妓子最残忍的惩罚。每月月初，这一条街的妓馆，每个月会有两个犯事或是生意不好的妓子双手双脚被绑成大字型，展售在街角，男客们只要在街角的摊位缴了钱，便可以随意到街角去肏弄那些被捆绑的妓子。五家妓馆，十个妓子，任人挑选玩弄。

白云霭一开始还不死心的顽抗，月初便被绑在月色之下，身上不着寸缕，那些低贱的贱民缴了几个铜板就可以在她身上尽情耸动驰骋，那些男人多半有体臭，有的年老、有的残疾，噁心的汗水滴在她的胴体上，白云霭在这一条街算是貌美的，排在她身边的男人络绎不绝。

那一夜成了恶梦，她的身上都是精水，穴肉被操得外翻，阖都阖不拢，她只能紧闭着双眼，不去看自己身上的洪水猛兽的模样。

疼痛、血腥的气味、不绝于耳的哀嚎声，这样的惩罚通常受过一次，妓子们就乖了。

白云霭饶是心高气傲，也不是例外，在那之后她便认份的接客，至少免去皮肉之苦，有的时候还能得到身体上的快慰。

春澜院并不是什么高级的妓馆，妓子在一个大房间，里头帘幕隔着、地铺铺着也就能草草完事了。

而白云霭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倒是混出了个花魁的头衔，还有自己的小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