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放在他清隽的面庞上轻轻地摩挲,口里喃喃地说:“这样快活的日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从水波里传出,好似是说给她自己,又好似是在向他问话。
厉北山的心微微漾了一下,她问的这些话,也正说中了他的心。
眼前的日子似乎是令人快乐的,能让人忘记一切烦忧的。但惯于居安思危的他,却不得不从这快乐中思虑到更长远的事情。
从前在帅府中他是一人,而往后等她进府,他便又要为她多生一层顾虑。还记得刚说要娶她进帅府时,他曾说过,让她想说什么便说,不要有顾忌。然而如今的心境却与那会儿有了大不同。本只是将她视为一颗棋子,却在步步落子的过程中,对她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这是好事,亦是坏事。多了一个让他挂心的人,叫他那颗冰冷冷的心总算有了热乎气。而这样的挂心,也难免会让自己在运筹帷幄中不能毫无顾忌。
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很清楚她的脾性。说她是匹野马,有时却又有着金丝鸟儿般的服帖和温顺。也许是环境使然,对于生于梨园、长于梨园的女子来说,生性便是如那戏中人般多情而洒脱的。她可以为了谋生逢场作戏,却也绝不肯为了迎合某人而去违拗自己的性子。他最近常常在想,那如梅枝般凌霜的傲骨,也不知能不能挨得住帅府中明刀暗箭的寒戾。
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口哄骗着给她吃下“定心丸”了。一切靠他,怕是不行。他希望她在帅府中生存,能有自己的转圜办法。
他揽过她的身子在怀里,轻声抚慰:“快活的日子会有,辛苦的日子也不乏。这些,我都想要你与我一起过,你怕还是不怕?”
叶南枝笑了,刚刚眼前那些不甚清晰的图景,仿佛只在这一瞬便渐次露出了真倪。
怕?从小便不知“怕”为何物的她,有何可惧怕?
她捏住厉北山带着些许胡青的下颌,哂笑了一下:“二爷别怕我闯祸,那也就没什么难题了。”
这女子好生蛮厉,叫厉北山那颗刚刚还悲戚戚的心,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她的身子托起,置于自己的身上,扬起唇笑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该尽兴时便尽兴吧!”
说时,身下那根早已崛起的阳物,便如鱼遇水般钻入了她的幽秘之境……
ps:
吃不动了,一笔带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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