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杀意,左手暗蓄内力,眯着眼看向一步步朝他走来的谢知方,打算觑个破绽,一掌了结对方的性命,余光瞥见季温璟的身影时,不由浑身僵冷。
季温璟怎么在这儿?!
是了,太子受了伤,他必是过来探视的。
太子和一众太监都不懂武,侍卫们的资质也是平平,他有把握瞒过众人耳目,将谢知方的死矫饰成一场意外。
可季温璟身手不凡,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不,他这会儿未成气候,根本没有和季温璟一争之力,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不止不能还手,还要继续扮演前世里那个唯唯诺诺、卑微懦弱的皇子!
季温瑜咬了咬牙,将将卸去掌中内力,便被谢知方狞笑着一脑袋撞将上来。
他本就有头疼病,如何禁得住这样的重击,当即惨叫一声,七窍流血,仰面躺倒在地。
谢知方一脚踩在他手背上,打着转儿用力碾动,听着筋骨断裂的声音,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快意。
他将整具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脚尖,徐徐蹲下身,压低声音嘲讽季温瑜:“听说你母亲为了保全你,不惜上吊自杀,你说,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如此狼心狗肺,蝇营鼠窥,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他往季温瑜红肿不堪的脸上啐了一口:“就你这德性,还想娶我姐姐?你连给她舔鞋都不配!”
季温瑜瞧着谢知方高高在上的脸,瞧着季温璟暗含不屑的表情,只觉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了六岁那年,趴在泥地里受尽殴打与羞辱的噩梦。
谢知方终于被侍卫们联手制住,强按着跪在院子里。
太子被他混不吝的举动气得直打哆嗦,抱住满身是血的季温瑜,急令太监去传太医,喝道:“谢知方,你放肆!阿瑜是孤的亲弟弟,你打他与打我何异?他素来知礼听话,等闲不与人起争端,如何做得出败人清誉、强抢民女的恶事?你今日这般目无尊卑,信口雌黄,实在是岂有此理!”
季温瑜在太子怀里直抽冷气,情哀楚:“皇兄明鉴……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
谢知方梗着脖子冷笑:“还他清白?谁又来还我姐姐清白?他见色心起,掳掠攀诬我姐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可掰扯的?我……”
“够了!”太子动了真怒,对左右命令,“赏他五十大板,给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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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人见人哎的鸣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