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谢韬的时候,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光芒,谢韬也极称心如意,难得的露出笑模样儿,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在偏厅摆饭之时,瑶琴通没个眼色,打扮得华贵美艳不说,又穿了身水红色的纱衣,借着上点心的时候和谢韬打眉眼机锋,表情如泣如诉,又冲新夫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儿,似乎是在求他借机将自己的身份过了明路。
旧爱难敌新欢,谢韬自然装瞎充聋,视而不见。
谢夫人却不是好相与的,来回打量两眼,已经看出几分首尾,却故意装傻,问道:“老爷,这位穿红衣的,长得倒是好模样儿,不知是咱们家甚么人?应该如何称呼?”
谢韬如何有脸说这是自己沾过身的丫头,脸色僵了僵,搪塞道:“不是甚么亲戚,她是在书房伺候笔墨的丫鬟。”
“既是在书房伺候的,为何又来摆饭?”谢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谢韬弄得颇有些下不来台。
谢知真就势交了管家之权:“母亲莫怪,实是我年纪轻,经的事少,这几日忙前忙后,顾前不顾后,下人们便有些乱了规矩。如今母亲来了,我便躲躲懒,好好松口气儿。”说着,她示意身边的嬷嬷将一大把沉重的钥匙交了上去。
谢夫人有些意外,又感念她的识分寸懂礼节,推让了一回,命乳母苏嬷嬷接了,待谢知真越发亲昵,拉着她的手向谢韬夸赞:“真娘年纪这样小,便能将后宅之事打理得这般井井有条,已是不易。妾身十叁岁开始管家,刚开始常出错儿,和真娘是不能比的,后来经的事多了,方才渐渐游刃有余。老爷若不嫌弃,便让妾身与真娘共同理事,必不教您有后顾之忧。”
谢夫人原来的夫家也是满门清贵,她身为长房媳妇,上能孝顺长辈,下能调理仆妇,内外圆融,博得众人赞许,自然有通身的好本事。
说的是共同理事,其实是投桃报李,愿意教养谢知真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后宅生存手段,这却是谢知方穷尽其法,用真金白银也换不来的大礼。
谢知方闻言大喜,暗道这位继母果然上道,不枉自己费时费力在她马车上做手脚,设计那场“偶遇”。
谢韬也颇为满意,连连点头,将瑶琴的事放到一旁。
却说这再嫁的娇娘,于床事之间颇有心得,极擅技淫巧,不出一月便将谢韬笼络得服服帖帖,又亲手熬制补肾壮阳的汤药,将夫君调理得龙精虎猛,二人好得如蜜里调油一般。
谢夫人甚懂分寸,一应用度皆紧着姐弟叁人,却放话出来,不需他们日日请安,少了许多面面相觑之尴尬,又毫不藏私地将内宅阴私之事一一说与谢知真听,谢知真天资聪颖,擅长举一反叁,时间久了,颇有所得。
到得暑热时分,谢夫人趁谢韬随御驾出巡的时机,寻了个错处,将瑶琴交于人贩子发卖了,待谢韬回来,已经连人影都寻不着。
他有些气恼,还没来得及说两句重话,便被谢知方插科打诨拐带到了别的话题上,夜里红烛高举,谢夫人又裸着一双嫩白的胸脯儿和他软语赔罪,一番疾风骤雨之后,也就罢了。
————————
谢知方继续得意:小爷我吃喝嫖赌样样行,说媒拉纤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