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其实像这种情况,最快减轻疼痛的治疗方法是去医院,打局部封闭,但是治标不治本,想彻底治愈的话,还得是日常护理和静养,不用力,不吃重,减少手腕活动。”
“基本不可能。”方驰摇摇头,说:“这不就等同于让我告别我的鼓?”
林晓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但转瞬而逝。他深知方驰对于打鼓的热忱深爱,这也是当初他找到自己,而后才牵引出这后续种种纠葛的重要原因。
林晓原来就曾臆想,对于方驰而言,若是强制不再让他打鼓,其痛苦煎熬程度,应该不亚于古时“劳燕分飞”、“棒打鸳鸯”的心酸惨烈,所以这事不能提,一提方队长就炸。
“那就保守理疗,不过你自己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一点,别用腕过度。”
“啧……难。”方驰素来口无遮拦,轻声悠悠道“谁让我单身呢……”
最后一句语气清浅,林晓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不解其意,茫然问他:“嗯?你说什么?”
方驰微怔,随即想到什么,暗骂自己面对林晓时就忍不住的闷骚暗浪,失笑道:“没什么。”
林晓果然缄默不言。
明明三天前,他们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气氛有一丝诡异的尴尬,方驰不喜欢这种庸人自扰的虚假和平,主动打破沉默:“你说的保守治疗,是怎么治?”
林晓果然顺着他的思路接话道:“平时热敷,配合舒血活筋作用的药油按摩,还可以……”
“可以什么?”
林晓犹豫片刻,忽然问:“你信得过我吗?”
这话问的,简直是没良心……方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极力控制着不让笑意外泄于声音之中,仿佛认真思考几秒,才强压住嘴角的弧度,平板道:“还行,怎么了?”
还行。
林晓心尖一颤,像是被人凌空捶了一拳,力道不重,却仍让他心口发闷,他下颌线的弧度渐渐绷紧,就如同脑中那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经,压着心底倏然泛上来的那股酸涩,回答道:“其实还可以针灸,不过我从来没给你试过,怕你有心理负担。”
面对林晓,方队长连底线都要没有了,哪来的负担?不过听他这么说,确实有点意外:“你还会这个?”
盲人……也可以施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