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升怒意更甚,将人放上洗脸台终于吻了上去,或许这不是吻,是吃,是要出血才够味的咀嚼。
萧升松开他的时候,他的嘴唇破裂,红肿又往外冒血,再然后,他身上开始慢慢被咬痕布满,他一声不吭,从洗脸台下来抱住萧升的脖子,“干我吧,哥。”
萧升鼻间短促的冷哼了一声,他抬起孟以冬一条腿,再次长驱直入,腰持续耸动着,混着啪啪的声响,他说孟以冬,你知道我跟林黎那次开房,说了些什么吗?
被他正面操着,孟以冬能看见他的每一丝微表情,但他在说这话时每一丝里都是轻蔑,不知从何而来的轻蔑。
他说,“我洗澡的时候,他站在门外,我告诉他我钱包里有现金,他可以自己拿。”
孟以冬不想听了,他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听他和林黎的事,他凑上去想要吻萧升,却被他后仰而躲开了。
他又接着道,“你跟几个美国佬上过床?”
“我没有……”
“你看我信吗?”萧升说着,狠狠深入了几下,最后握着他后颈将人摁在了怀里,喘息声落在耳边许久,孟以冬听见他问,“你呢,要现金吗?”
孟以冬还留在他怀里的身子僵了僵,他有些自嘲的想,这个以‘做爱’为道歉的开头,在萧升这里,似乎只有副作用……
第55章 这世上最大的悖论
孟以冬扣好了最一颗扣子,西装搭在臂弯里,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萧升正坐在沙发里喝酒,侧对着他,孟以冬能清晰的看见他咽下酒液时蠕动的喉结。
“我走了,哥。”他说。
没回应。
他走到门背后又停了下来,“对了,哥,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住的很近,还有,你家门的密码可以改改,太简单了。”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从门开到门关,萧升一直坐着没动,他只是觉得家里的酒该换了,这瓶有些异常的卡喉,卡的他呼吸困难,眼睛肿胀又酸涩,连近在咫尺的茶几都快看不清了。
外头电梯门刚一合上,孟以冬便朝一边栽倒了过去,他扶着电梯内墙,后面**濡湿粘稠,走一步便疼的要命,电梯下降,他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一楼,门开前他又站直了,错开涌进来的人群,出了大厅。
他们确实住的很近,孟以冬就在隔壁小区,但现在从这里走回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有残废的风险。
于是,他叫的车子在三分钟后到了他面前,车子从小区开出去,径直开到了毕然所在的医院。
急诊值班室。
毕然将一杯热水调温后插了根吸管放在他面前,又给他拿了两片胃药,“喝吧。”
“谢谢。”孟以冬接过来,趴着的身体动了动,有些微微的痛感。
“肛口有小的撕裂伤,已经帮你处理好了,放心吧,过两天就没事了。”毕然说。
“唔,我刚才还以为我直肠可能破裂了,疼的没法走路。”
毕然嗬了一声,“就快了,你再激烈一些,***都得碎。”
“……”孟以冬想起他走前一个人喝酒的萧升来,“要是这样他能好受一些,我无所谓。”
“你说什么?”毕然没听清他的嘀咕,这时问起,他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还说,“我明天要回哈尔滨,今儿躺一宿,明天能走路了吧?”
“能,动作不要太大。”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支药膏,“这个,抹在你后面红肿的位置,还有你的嘴,身上那些血痕,都可以抹。”
“行,”孟以冬伸手接了过来,“诶,毕大夫,你不是立志要做外医仙么,急诊算怎么回事?”
“还不是托你的福,”毕然泡着泡面,回身愤愤然指了下他,“不是你临阵脱逃,惹得那几位老头子龙颜大怒,我能被发配到急诊吗?”
“对不起!”孟以冬作势要哭,“是我害了你!”
“你赎罪吧你就,”他敲了敲泡面盖子说,“要求不高,没事给我送点好吃的就行。”
这一宿在毕然值班室的下铺里睡着,清早急诊来了个严重的病人,孟以冬醒来毕然就不在,他给他手机上发了条短信便走了。
下午的飞机抵达了哈尔滨,孟以冬再次站在这片天空下,依旧能记起十岁那年的心情,但现在如何,他说不清,他只知道,摆在面前难关需要一一攻克,而这里有一个地方还暂时不能回。
车子从机场开往墓地,和其他城市一样,不过是多了些漂亮的建筑,路上仍然车流不息,人来人往。
萧升大概比他早到,孟以冬站在蒋春云墓碑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鲜花和祭品。
他后来坐了下来,温言细语的跟大姨说了好些话,大多是条件好些了以后在芝加哥遇到的趣事,以及回国之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没有问大姨是不是支持他那么做,只问了她,失而复得是不是这世上最大的悖论。
“你回来了。”
声音从左边传来,孟以冬看过去,姜珩站在不远处,似乎确认了是他才抬脚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孟以冬张开手臂,将人搂进了怀里,姜珩没急着分开,拿手握拳捶了捶他后
背,“心可真够狠的,拿六年当六天啊你!”
孟以冬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瘦了,小丫头。”
晚些,两人才回了市里,孟以冬本想找家酒店过夜,现在看来也不用了,姜珩将他带回了家。
一个两居室,装修很别致,简单大方,但细节处处惊喜,姜珩说,“萧升哥公司里的设计师帮我做的,某个中间商不赚差价,一套下来没花几个钱。”
“挺好,”孟以冬说,“不像我,我还租的房子呢。”
“怎么,”姜珩倒了牛奶过来,递给他后坐在了他身边,“首席财务官的高助没投资几处房产?”
“你讽刺我?”孟以冬伸手弹了下她脑门儿,“是真的没有,房子……以后再说。”
“嗯,”姜珩知趣没多问,转而又道,“明天春云阿姨叫我去家里吃饭,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