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两个人影。“是藤井前辈么?”我望着他们,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是我们。”我听到太郎和花子的声音。“藤井前辈呢?”想到刚才的推测,我谨慎地问他们。“你指的是那个色胆包天的白痴么?”太郎突然用阴森的口气对我说道。黑暗中,我看见花子和太郎的脸庞显得格外瘆人。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眼看二人将我堵在山洞中,情急之下,我朝着花子的方向跑去,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是比较好突破的,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能拿她当人质。然而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当我把拳头砸向花子时,她竟然巧妙的躲过了,然后一个过肩摔让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趴在冰冷的地上,大脑被刚才突然发生的疼痛弄得一片空白,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地上的海水弄湿。“不能死在这里。”我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但是太郎粗壮的手臂早已勒住了我的脖子,花子跪在地上,用擒拿的方式压住了我的一条手臂。我没想到她作为一个女人力气竟然比普通男人还要强大。黑暗中,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根针管和一个小玻璃瓶,用针管抽掉玻璃瓶里的液体,然后又注射到我的手臂上的血管里,再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见了藤井的声音。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皱了一下眉头,我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座阴暗潮湿的房间,天花板上面只有一盏摇摇晃晃的散发着暗黄色光芒的挂灯。我浑身赤裸躺在一张铁床上,四肢和脖子被沉重的铁镣紧紧的扣在铁床上。铁镣的两侧和铁床的四端都有着螺丝孔,螺丝穿过孔洞把铁镣和铁床紧紧的固定在了一起。也把我紧紧的禁锢在铁床上面,绑成了一个大字。让我浑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
虽然脖子也被固定了,不过我还是能微微扭动自己的头颅。我尽力转过头颅望向旁边,在我身体的左侧不远处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铁床,藤井被用同样的方式固定在上面,全身一丝不挂。固定藤井的铁床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地上也到处都是血的痕迹,空气中散发着血腥的味道。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就是山洞里的那些尸体生前被虐杀的地方吧。我在心中暗想到。
房间的另一端被绑在铁床上的藤井似乎已经吓得精失常了,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看见我醒了之后,他费力的把脑袋转向我,带着哭腔说道:“佐藤君,我们失算了啊,花子和太郎就是这岛上的恶魔啊!”“我知道,这座刑室就是虐杀山洞中尸体的地方,他们当时可能就和我们一样,全身赤裸的绑在铁床上,像一只即将待宰的牲畜绝望地等待恶魔的虐杀吧。”我的话似乎吓到了藤井,他满脸惊恐,似乎在回忆山洞中尸体的惨状。“他们会剁光我们的手指的,还会割掉我们的鼻子和耳朵,把我们阉掉,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不想死在这里,啊,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啊。。。”藤井的情绪突然失控了,他疯狂的叫了起来,不停地扭动四肢,但那只是徒劳。而后,他又开始进行了对的忏悔,哭泣对着空气说自己在二战期间在东南亚做的那些暴行,恳求的原谅。我在旁边听见他说起自己在十多年前用残忍的手段强迫盟军的俘虏修建铁路和强奸虐杀当地的土着女孩的往事。”听着那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我在心里暗想没想到藤井在战争期间竟然是这么一个变态的家伙,如此看来,老天爷这么惩罚他一点也不过分,可是我并没有虐杀过无辜的平民啊,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只是一个梦想改变丑恶的世界的小警察而已,为什么老天爷也让我和这个混蛋受到一样的惩罚呢?
想到这里,我的求生欲望越来越强烈,我把眼扫过视线范围内的所有地方,希望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可是旁边一直嘟嘟囔囔的藤井实在让我心烦。“藤井桑,不要再吵了,适可为止吧,现在还不是缴械的时机,我们要找到活着出去的方法,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在在这里!”我向藤井大声地咆哮道。并第一次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藤井两个字和桑连起来听起来就像富士山的读音一样,可是在那一刻我觉得圣的富士山都受到了侮辱。藤井似乎被我的话震惊到了,顿时沉默了下来,然后又回过头用期盼的眼看着我,似乎我马上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一样。看见他那副可怜又可恨的表情,我的心情满是复杂,以现在这副状态,想逃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我的脑筋飞速旋转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听见吱嘎吱嘎的开门声,我的心都凉了。士可杀不可辱,如果一会我会被虐杀的话,我一定会咬舌自尽的。我听着逐渐逼近我的脚步声,心中暗自想到。由于脖子也被固定在铁床上,我并不能抬头看见来的人是谁,不过无论是谁,都是即将终结我生命的恶魔吧。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咳嗽声。是小奈,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然后又灭了下去,这座旅馆是花子太郎小奈三个人经营的,小奈当然也是他们的同党了。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曾经拯救的人身上,也是蛮讽刺的。
小奈走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秒我的脸庞,又低下头盯着我下面因为恐惧早已萎靡的生殖器。这种眼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耻辱感,脸也变的通红。“那天夜里,佐藤先生就是这么看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状态也和佐藤先生现在一样,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我们平局了。”小奈突然露出了笑容,我竟然第一次看见她笑的如此开心。她从手上拎着的包里掏出一把螺丝刀,然后把固定我的螺丝从铁床上拧了下来。就在我获得自由之后,她又从包里掏出一沓衣物,正是我的衬衫和裤子,还有内裤。我害羞的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这时另一边藤井也被解救了下来,他被这突然到来的救命恩人似乎惊得说不出话来,竟然忘记了穿衣服。“藤井前辈,在年轻女孩子面前光着身子,似乎不太礼貌啊。”我有点看不下去,善意提醒了他一下,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是全身赤裸的,接过小奈递给他的衣服,急忙穿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整理好了身上衣物,看着小奈,肚子里面有着一万个问号想问她。“是木下先生,他早就怀疑花子和太郎不是好人了,所以当你们俩被囚禁的时候,他偷偷找到了我,我们解决掉了花子阿姨和太郎叔叔,就来救你们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座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忆起这几天惊险的经历,好的问小奈。小奈用她那小鹿般的眼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似乎从她的眼中看见一丝凄凉。良久之后,她慢慢说道:“佐藤先生,在此之前,我还是先和你讲述一下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吧,如果在讲述的过程中佐藤先生心理上有任何不适,我都可以随时停下来。。。”
“二战的时候,我的爸爸被强征入伍,把我托付给了妈妈的姐姐花子。但是这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想法,因为在爸爸眼里,花子阿姨是一位秘而傲慢的女人,性格和自己的妹妹一点也不一样,平常也很轻视没有文化的爸爸。所以在妈妈死后,爸爸就再也没和她有过来往。直到爸爸被军部的人挑选上了之后,花子阿姨竟然主动来到了我们家。她说日军已经偷袭了美国珍珠港,如今在中国,东南亚,远东我们都开辟了战场,战线拉得越来越长,这将是一场漫长而持久的战争,爸爸这一去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还不如把我托付给她。虽然爸爸不太喜欢花子阿姨,但她毕竟是我母亲的亲姐姐,而且也是我们在东京唯一的亲人,所以最终我还是在爸爸走了之后来到花子阿姨家。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将是我人生噩梦的开始。
刚到花子阿姨家的时候,我发现花子阿姨虽然在外人看来是单身女子,但实际上在家里她已经和一个长得强壮又凶悍的男人同居了,她向我介绍那个人的名字叫太郎,让我叫他叔叔。我很好为什么太郎长得比我爸爸强壮的多却没有被强征入伍,后来偷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太郎和花子阿姨都是一个叫做玄洋社的民间组织成员,这个组织虽然不隶属于政府,却和军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在国外窃取情报挑衅周边小国发动局部战争,还是在国内铲除反战异党屠杀无辜侨民。这些恶行中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表面上他们为日本政府做着官方不能做的脏活,背地却又干了许多当局都不知道残忍犯罪行为。花子阿姨作为玄洋社的骨干成员,甚至在二战前被组织送往过朝鲜半岛上接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外表是一名性感成熟女人的她,实际上比大多数男人还要强悍。和花子阿姨刚开始一起居住的时候,我就成为了他们家没有工资的保姆。刷碗洗衣,扫地拖地,这个家所有的脏活都由我一个人承担,如果做不好的话,我就会被花子阿姨和太郎罚跪打骂,不能吃饭。而我睡觉地方,就是放扫除工具的杂物间。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我都会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缩住自己的身体,希望战争能早一些结束,爸爸能接我回家。殊不知,在登上小岛之前,这样的生活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二战最终以轴心国战败结束,日本作为邪恶势力的一方,不仅在本土上遭遇了两颗原子弹的轰炸,战后的政府也被美军接管了下来。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我的爸爸却没有回来,他被苏军俘虏,押送到了西伯利亚做苦力,并且死在了那里。美军政府接管日本后,很快就取缔了战争中极为活跃的右翼组织玄洋社。不过组织中的高层干部们表面上服从了命令,解散了机构,背地里却又偷偷凑在一起,进行着地下活动。但在美国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就可能会丢掉性命。感觉到压力的组织原成员们准备开始扩展海外业务。他们盯上了太平洋上的鸟岛,派内部核心成员在那里建造驻点,为偷渡到其他国家的成员们提供休息和转移。去往鸟岛的干部职务最终被委派到了花子阿姨和太郎的身上,还有他们的一个叫做渡边的同事。作为花子阿姨的奴仆,我也跟随他们一起来到了鸟岛之上。由于鸟岛远离本土总部,缺少人员监控,很容易和岛上的原住民以及过路渔船发生摩擦,岛上组织内部也容易产生内讧。为了消化这些矛盾,花子阿姨三人和他们的手下们登岛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原居民进行了残忍的屠杀,接下来他们又开始建造一座名为“旅馆”的二层建筑物,又在建筑物的地下建造了许多条密道与地牢。其中就有一条地道通往石壁里有一棵大树的那条岔道上。他们又改装了那棵大树,把大树的前面所有土地挖空,做成一个很深的陷阱,又在上面加上两扇伪装成地面的盖板,陷阱的机关就安装在树干,按动树干上的开关,两扇盖板就会向两边落去,站在上面的人就会掉进陷阱里。陷阱的底下被装上倒刺,掉下去的人虽然不会摔死,但也会被倒刺扎伤失去行动能力,只能任人宰割。旅馆地下的密道和陷阱是相通的。过往的渔船路过海岛时,如果船员们发现了岛上居民全部失踪的消息,花子阿姨和她的同伙们就会稳住这些船员,把他们骗到大树下,启动机关,让他们都掉下去杀掉他们,然后再弄翻他们的渔船,伪装成出海事故的样子。如此以来,即使有人发现了岛上的秘密,也不敢说出来,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而在此期间,我一直在他们的逼迫下做着处理尸体的脏活,用花子阿姨的话来说,我已经和他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如果我泄露了秘密,政府也不会放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