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吼叫被我迎面而来的饮血寒光剑终结了,我一剑削下对方的头颅,接着跳上了侧翻的马车,连续几剑过去,终于将局面稳住了。我低头一看,这辆翻倒的马车原来是两个朝鲜人赶着的那辆,里面坐着俩肤白貌美的朝鲜妹子,看不出生死。旁边一个能讲汉语的朝鲜人,在我赶到之前,就已经被一众赤塔叛军撕碎了,而另外一个则抢了一把军刺拼死抵挡。
面对拥有伊万诺夫这般高手带领的大队赤塔叛军,我依旧有一战的勇气,围着我的这些家伙,战力还不如前面那一堆,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当下也是长剑翻飞,连续又斩杀了四人。剩下七八个家伙左右一看,知道不敌,便一哄而散,逃向林中。
我一番拼杀,有些疲惫,跳下车厢,在躺倒在地的两匹马脖子上一摸,发现其早已死去。旁边的朝鲜男子从马车里扒出了两个朝鲜女子,一看方才晓得有一人已经被压死了。另外一个血流满面,左腿似乎也骨折了。
我记得这朝鲜男子叫朴永信,瞧了一眼,便晓得受伤的才是他的亲妹妹,因为面对另一个死去的姑娘,他脸上虽有哀容,但是却显得过于平静。
这厮在确定自家亲妹没有死后,赶紧跑来我这边,一边给我磕头,一边激动地嚷嚷着。
我听不懂朝鲜语,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当我与他鸡同鸭讲的时候,旁边受伤的妹子说话了:“同志,我哥哥说谢谢你救了我们,他以后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那姑娘夹着棒子味的汉语倒是动听,我正“思密达”听得头疼呢,听到她的解释,这才了然,冲着她笑了笑,不由分说地从怀里掏出了止血药和纱布,快速给她包上,又摸了一下她的骨头,用树枝和布带固定好,这才对她说道:“告诉你哥,问他还有力气不,我来不及多做处理,让他背着你,跟我走!”
朝鲜姑娘对朴永信说了一通,那家伙又跪倒在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又悲伤地与自己两个死去的同伴告别,这才背着自家妹子随我离开了。
这朝鲜人奴性真重,动不动就磕头,不过我也没有多说,暗地里还是挺爽的。
就在我给朝鲜姑娘处理腿伤的时候,钩子也匆忙赶到。我们一行四人匆匆朝着大路跑去,没多时出了雪林,来到了一条公路上。没走多久,突然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旁边几人吓得浑身发抖,我却莫名欣喜起来,对他们解释道:“估计是屠格涅夫他们找到援兵了,如果看到有赤塔叛军往回跑,说明援兵占了上风……”
我这话还没说完,便瞧见有四五头巨大的狼朝我们这边跑来,在离我们半里远的地方,相继化作了人形,以为能够在我们这边讨到便宜,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我瞧见为首的居然是跟苏维埃伟大领袖列宁同志同名的头目,不由得冷笑着拔出了饮血寒光剑。
对方瞧见这把红芒四溢的魔剑时,顿时就朝着公路两旁的林间奔走,逃得没有了踪影,留下我一阵苦笑。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没想到那看着无比暴躁的壮汉列宁居然自个儿就先怂了。
不应该啊!
我懊恼地将饮血寒光剑收了回去,而旁边的三人则目瞪口呆,钩子小心翼翼地问我道:“陈、陈大哥,你刚才那个,是变魔术吗?”
我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纳须弥于芥子,此乃小术,不值一提。”
这世间修行者本就凤毛麟角,能够见到天山池宫八宝囊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这玩意儿珍稀无比,要不然当初西南局的贾团结也不会拉下脸来跟我讨要。被我这般淡淡地讲出来,三人顿时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我没有理会逃走的那些赤塔叛军,而是带着三人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瞧见了前面有一大堆身穿迷彩装、全副武装的俄国边防军。老熊等人也在其中,似乎没有受什么伤。我提起的心终于落定,于是对这旁边的三人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不是正常途径过来的,相见也麻烦,就不露面了。你们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三人一阵挽留,我则没有多言,扭身离开了,走出一段路程,便取出滑雪板,朝着兴凯湖畔飞奔而去。
兴凯湖宽阔无比,我赶回国界以内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而我拖着一身疲惫返回军营时,却发现营地无比静谧。我猛然一惊,冲进营地的房间里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