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感。01bz.cc
但是他现在确实觉得很期待,期待她真正属于自己。
脑中来回浮现白日那场约战,当他高高被抛到空中的时候,她脸上那抹恣意欢快的笑容像烙铁烙了痕迹,烙在他脑海里。
只要天一亮,飞雪山上的那匹小母狼就属于他了!
一早,卸下头冠,乌黑的长发像是流瀑,红藜和绿菽帮她梳着长发,一滴一滴眼泪滴在她的长发上,她们默默垂泪,此生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雪狼也不忍心斥责她们。
希衡已经差人送来一大批央国时兴的汉服和首饰,令人眼花撩乱的美丽首饰没人放在眼里,雪狼甚至不打算打开来看。
“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就好了,别弄了。”前前后后,红藜和绿菽帮她梳了好几个汉族仕女流行的发型,她却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像头上长了两个牛角面包,就像是顶了个花瓶,不如扎个马尾巴就好了!
“这怎么行?这样太朴素了,可要让那些央国人知道我们公主有多美呢!”红藜就是个没心机的,讲得倒像是要自家公主去以色侍人了。
心里觉得好笑,雪狼依旧坚持,“别别!简单点,我的头皮要被你们扯下来了!”能像这样拌拌嘴的时光很美好,她格外珍惜。
从一大堆让人炫了眼睛的衣服里面,雪狼随意挑了一件颜色低调的,便请红藜和绿菽帮她着装,所有的首饰她一概拒绝戴上。
她离开的时候寒风依旧刺骨,天空似乎特别的蔚蓝,她要大家不要特地来送行,但是在护送她到央国军营的车队离开时,远远的······男女老少全部涌出。
“谢公主!”声音回荡着,表达他们真诚的谢意。
雪狼眼眶不自主的酸了,但硬生生的没让眼泪滴下来。
不会承认自己翘首以盼,但是早早的,希衡便找个个视野位置好的地方等着,整装待发,等着雪狼一到就可以拔营离开。
他很满意自己所看见的。
雪狼没有坐车,反而自己骑了一匹马,那匹马又高又骏,但是她却驾轻就熟,美丽的脸蛋因为寒冷而红扑扑的,长长的头发没有梳成他已经看腻了的各种高髻,反而是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辫子,然后再扎成一束大马尾,垂在她身后,随着奔马恣意摆动,她身上穿着淡紫色的宫装,裙子是纯白的,蹬着一双浅蓝的绣花鞋,骑在马身上看起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好像她就合该是在马背上生活的。
前世被肖恩一家收养后,经济条件很宽裕,每逢寒暑假都可以到度假用的庄园尽情在山林间奔马,而平时上的寄宿学校也有马术课程,让她来到这个以马代步的世界以后依然可以如鱼得水。
“律—”停在希衡附近,雪狼没说什么,以行动表达随时可以出发了。
“班师回朝。”这对希衡来说又是无限风光的一天,再度征服一块新的土地,也抱得美人归。
一阵天旋地转,雪狼已经被整着人凌空卷进希衡的怀里,希衡依旧一身铠甲,靠在他冷冰冰的胸前,雪狼的脸色十分不豫。
这么冷不防的靠近,让她有些乱了心绪,被一个说不上熟悉的人抱在怀里,实在是有些别扭。
“朕很期待,今夜。”他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低语,让她忍不住一个激灵。
“侍寝”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概念?
在中土,侍寝的规矩似乎很多。早早的就要她开始准备,从沐浴、薰香、更衣开始,泡在澡桶里面,雪狼只剩下鼻子走水面上,眼光无法从胸前两颗发育到一半的小馒头上移开,忍不住手掌感受一下,往上提了一下。
“好小!”她忍不住叹道,这小小的身子板不是才十五岁吗?这是小萝莉的身材啊!发育都还没发育完呢!在二十一世纪吃掉十五岁的小萝莉根本是一种犯罪吧!
有着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其实雪狼并不排斥与人发生肌肤之亲,之前为了卧底任务也曾承欢于荷普身下,但是看着自己这小身板,再想想希衡那高大的身形,想着都觉得肉疼了。
形势比人强,在这个时代搅着搅着居然搞得自己骑虎难下了。
‘如果真得没办法,就当被狗咬到了,擦擦药就过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希衡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怕是真的要啃她的肉了。
‘天爷啊!您让我重生一回,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禁无语问苍天,原以为能够获得新生是能够有新的出路,但为何感觉自己却是不断的再走回头路呢?前辈子最爱、最恨、最愧对的男人全部都出现了,用另外一个崭新的身份来牵制她的道路,难道老天爷是要她解之前的结吗?是要她重温上辈子的苦痛吗?如若是如此,那么老天爷对她也太残忍了。
闭上双眼,雪狼停止思考,最近真的是累惨了,脑袋运转、身体也一直在运转,毕竟还是十五岁的身子,还在发育呢!在暖呼呼的热水里,雪狼不由自主就断片了……
希衡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但是又很喜欢他所看到的。
雪狼就这样躺在澡桶里面,合着眼睛,凸显出那如扇子一般的长睫毛,小巧的嘴巴微启,水面下那诱人的胴体玲珑有致、毫不设防,好像在邀请他一亲芳泽,气血一个猛冲,身上某个部位灼热的发疼了。
他实在是不想等人把她抬过来,于是打算自个儿到她帐里寻欢,谁知她就这样没知没觉的睡着了。没有一般妃嫔被宠幸前的紧张,也没有她们攀上皇权时所表现出来的欣喜。
她真的不似他所遇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这让他不由自主血脉贲张。
当雪狼悠悠睁开双眼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正轻轻啃着她的锁骨,一股电流闪过她的脊梁,她的眼睛倏地睁大,整个人要弹起来了。
那一瞬间,她与他四目相对。
“醒了?”他的声音非常低沉,饱含促狭,也夹带着浓浓的欲望。
“······”想说说点什么,张开了嘴却像缺氧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在干什么?”才刚说完她就想扼死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说出这么愚蠢的台词。
“哈哈哈哈!你说呢?”雪狼的反应把他逗得乐呵,尤其是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
“噢······”顺势微微起身,她很窘迫地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他身下,没穿衣服,而他虽然衣着整齐,但是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态势,看起来十分危险。
“你先等一下,我们稍微讨论一下好不好?”她一定是脑袋进水了,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睡着,现在尴尬了,处于一种随时可能被吃掉的状态。
即便如此,她还是心怀一点侥幸,想着或许有机会劝他口下留人?
“咱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讨论······”他的声音暗哑,雪狼可不是笨蛋,直觉这‘别的方式’,听起来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