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嫂要来,当然随时请便啦!不过呢,这个糖水并不是我们店里的产品,而是某人表达爱意的方式!”kelv端起其中一碗,盯着上面写着的“稻记”两个字,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说的不会是……howrd吧?”cdy眯着眼问,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时,她又开始揶揄起自己多年的老友来:“啧啧~howrd都飞了大半个地球了,居然还要强行给我们喂狗粮啊!简直没有天理~”
“可不嘛?”卓文楷连连点头,“你肯定也想不到吧?howrd每次和我们说起cele,那得意的模样啊,就仿佛赢了全世界似的!我还好,毕竟我也是名草有主的人,阿jm可就惨了!”提到谭俊海时,kelv还不忘把声线降低。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好了喔!”钟施琳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哦对了,你的nn呢?”说完,她还探起身,往周围望了望。
“nn还在天上飞呢!凌晨才到香港,空姐的工作有多忙,你也知道的啦!”
话音刚落,阿jm就走了过来,“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没有接话。顷刻后,钟施琳率先站起身。
“阿jm,我记得你是住在中环的嗬?”
“嗯。”虽然有些疑惑,但谭俊海还是在第一时间点了点头。
“那就最好不过了,cdy也住在中环。今晚就麻烦你帮我送cdy回家吧!这两天她的车子碰巧拿去保养了。”
“哦,好啊!阿嫂吩咐到,怎样都没问题。”阿jm耍起嘴皮子。
“喂~”幸婷冲着好姊妹使眼色。
“不用担心啵!阿jm是正人君子,和howrd已经当了30年兄弟了,他肯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放心吧,嗯?”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轻飘飘地走出了烧烤店。
刚上车把安全带系好,手机就欢快地唱起了歌,一看屏幕,上面显示着“奶奶”两个字,作为儿媳妇的钟施琳不敢怠慢,快速地滑下了接听键。
“cele,howrd在香港吗?”
个性雷厉风行的吴苏英未等电话另一头的人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这其中也是因为心知儿子的工作性质,在他成家之后,她便时常通过儿媳妇来了解他的行踪。
“奶奶,howrd暂时不在香港,不过明天晚上他就回来了。”施琳乖巧地回答。
“嗯,那就好!这个周六在红磡,会有一场私人慈善晚会,主办人是msskwok,她特意打给我,要我转告你和howrd,务必出席晚宴,具体细节我会通过whtspp传给你。”吴苏英的口气像极了是在例行公事。
“好,奶奶,我明白了。”钟施琳的态度,也仿若是下级在接受上级的指令。
“记得到时早一点儿到!郭小姐说已经太久没见你们,甚是挂念。”
吴苏英口中的msskwok,本名郭梵,英文名fnny,被誉为“香江第一名媛”。上个世纪60年代初,她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她的爷爷是晚清留洋文人,后来还参加了五四运动,嫲嫲是爱新觉罗亲王府的格格;外公是近代中国第一批小语种翻译家;父亲参与过抗日战争和抗美援朝;母亲与英国王室还有些渊源……
除此之外,展开郭梵本人的履历,也是足矣让你我惊叹的!由于气质出众、内外兼修,刚上中学的她就客串了几部邵氏电影;钢琴、琵琶、油画、舞蹈方面,她都有一定的造诣;还精通英、法、德、西、日这五国语言。
17岁那年的夏天,情窦初开的郭梵对父亲从德国来的挚友雷奥哈德——一名地质学家一见钟情,他有妻子,和只比她小两岁的女儿,她当然不敢冒失地对他表达她的爱慕之心!只能以对“地质”感兴趣为由,提出给他写信或者打越洋长途的愿望,而他,当然只是把她当作晚辈甚至是另一个女儿。
在她20岁那年,得知他已与太太离婚,好不容易征得父母和他的同意,只身一人来到德国。她爱他,哪怕不被理解和祝福,她也要不顾一切地爱他!她的爱炙热又疯狂。终于,她冲破了一切枷锁、如愿以偿地和他相爱了!而这一段忘年恋,一开始便是20年!20年后,肝癌晚期的他安详地死在了她的怀里。
因出于对郭父郭母的愧疚之情,同居20多年的雷奥哈德和郭梵并没领证。终身未嫁的她至今都以“郭小姐”或“msskwok”自诩,只有关系亲密的人,被允许直呼她为fnny。
而吴苏英与她相识于70年代初的香港女子中学。当时的小苏英刚从生活了十多年的顺德移民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繁华之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整天都郁郁寡欢,在学校里也是独来独往。直到有一天,那个令万人仰慕的天之骄女——郭梵主动地给了她一块叫做“巧克力”的零食,敲开了她的心门。
至此,这段友谊已经跨越了将近半个世纪,二人既是挚友,也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