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小牡丹那么白,难怪长得好看。
柳寻笙觉得最近秦先生有些怪。
怪在他往脸上擦香香次数变多了。
以前秦先生让他抹香香时说是天气逐渐变冷变干,要抹点护肤防止干裂,而秦狰要抹的东西除了香香以外,还有的别的东西——那是舒缓他脸上伤疤发痒红肿的药。
毕竟一般来说这样深长而难以去除的疤,在愈合后的五六年内都还会存在干痒发红的情况,柳寻笙本来想问秦狰是不是他的伤疤又难受了,如果是这样,他想摘自己几片叶子下来给秦狰做药泥,然而秦狰多抹的却不是舒缓伤疤干痒的药膏,而是护肤的香香。
以至于柳寻笙每次路过秦狰身边时,都能闻到护肤香香淡淡的气味。
周五晚上,秦狰下班回家,和柳寻笙一起在客厅整理着周日要去钓鱼野炊用的工具,沈听弦摸了过来,瞧见秦狰时还嘀咕了一句:“老秦,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白了?”
秦狰色淡淡,语气平静道:“入秋了,太阳晒得少,就白了。”
“是吗?”沈听弦将信将疑,但他想了想自己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秦狰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后就信了。
“唉,我前几天又去了陵山一趟,特地去看《东鞍道》比较重要的几场戏。”他对秦狰说,“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到秋天了,陵山的太阳却还是那么辣,就两天时间就把我晒分层了,我还以为你抹了什么护肤霜美白效果不错,想让你给我推荐一下呢。”
沈听弦卷起袖子给和秦狰柳寻笙看他胳膊,在手肘处果然有着一道比较明显的肤色分界线。
秦狰问他:“那几场戏拍的不顺利吗?怎么还需要你过去盯着?”
“顺利。”沈听弦羞涩一笑,“就是小柔也去了,我当然得去看看。”
秦狰无语,懒得看他,低头继续摆弄自己的鱼竿。
“唉,其实电影没啥问题,有问题的是电影插曲。”沈听弦不再嬉皮笑脸,叹着气开始讲正事,“我们这部电影里面有几首插曲,这个插曲吕导说必须得用昆山腔来唱,但是之前吕导约好的昆曲老师病了,嗓子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唱,吕导想换个人,可唱得好的要么价格太高吕导不愿意,要么诚意不够人家不愿意,好不容易答应了,吕导却挑剔,我觉得唱的够专业了,他却说没那个味,想要再多听几个人唱。”
“昆曲?”
在叠野炊地毯的柳寻笙听见沈听弦提起他最擅长的戏曲类目,抬眸看向他。
沈听弦见状也问他:“怎么?小柳你也对昆曲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