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是个炎炎夏日,所有人都在午后小憩,王忧也不例外,枕着蝉鸣声入眠,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上微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滑来滑去。
王忧半梦半醒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几乎一丝不挂,唯余一条薄薄亵裤和一件几乎透明的抱腹,面前的是最近经常用一种怪目光看她的四王子,修缡。
修缡是王上第四子,丽夫人长子,和六王子修禹一样从小就爱欺负王忧,但和修禹的欺负不同的是,修禹喜欢捉弄王忧,往王忧后背里塞一条毛毛虫,或者拿小石子掷她,而修缡总喜欢拿那些书文里新学到的东西打趣王忧,譬如嘲笑王忧状似无盐嫫母,或者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
最近修缡似乎消停了不少,自从他过了十六岁,嗓子变哑之后,就变得没有以前聒噪了。
天生口舌愚笨,从来没有在嘴上打过胜仗的王忧暗自开心。
然而此时,许久未见的修缡却在她榻前宽衣解带,王忧虽然未解人事,但也隐约察觉到现在这样不对,便爬起来想要找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修文发觉王忧醒转,急匆匆掩盖好衣襟,凑到榻前,眼睛微红,原本俊秀的脸此刻竟显得有些狰狞,王忧吓了一大跳,坐起来想跳下榻去,却被修缡按在榻上。
记忆中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已经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王忧根本无法挣脱少年的桎梏。
王忧害怕至极,动了动手腕想要挣开,修缡意识到自己的作为,连忙松开手,蹲在榻前,低下头去。
王忧嗫嚅着问道:“四王子在做什么?”
修缡吞吞吐吐,平日的好口才此时无影无踪,额角微微沁出汗水,头发从巾帻里脱出几缕,粘在白皙俊秀的脸上,双颊浮上一抹潮红。
“四王子,奴能不能先穿上衣裳。”王忧见修缡迟迟不肯说,再次开口。
修缡猛然抬头,仰视着王忧,双手握住王忧细弱赤裸的胳膊,道:“我心悦阿忧,阿忧愿不愿意嫁我。”
王忧愣怔住,手腕被修缡握得生疼,却无暇顾及。
修缡长眉微微蹙起,眼中有焦急,有期盼,还有一分王忧看不清的情愫,王忧印象中的修缡从来都是对她很差很差的,算不上苛责,却总爱言语戏弄她,让她下不来台。
王忧万万没有想到修缡会突然对她求爱。
其实仔细看看,修缡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容貌有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秀,骨骼之间已经微微能看出些棱角,眉眼像极了丽夫人,微微上挑且狭长。不同于他母亲的慵懒,修缡的五官更加精致且凌厉,却恰好被身上的文气中和。
王忧一时看得入了迷,修缡没有得到王忧的回答,欲火已渐渐平息,只好叹口气,站起身来,坐到榻上,揽过王忧,道:“是我太心急了,阿忧还小。”
王忧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修缡怀中软玉温香,王忧仍未着寸缕,即便修缡不是刻意偷看,余光也扫到了王忧发育中的两颗蜜桃,小巧圆润,顶端泛着樱红色,此时微微翘立着,说不出的诱人,很快便又有些把持不住,那处又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