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啦。”
胸臆有无数斑斓蝴蝶纷飞入来,因为她心底汪着一潭醇厚浓蜜。万姿被梁景明看得发慌,忍不住又打了他一下,可悬空的脚指头都在蜷缩,终归在他怀里埋得更深,像只躲雨的小猫一样。
方才做爱没脸没皮,现在倒是烧透脸了。
“没干嘛。”
梁景明倒是笑得玩味,表面仍是乖顺的样子,把她从盥洗室抱到床上,帮她褪去鞋和衣物。
自己也脱得光裸,但再度压上来时,扣住双手不让她动弹,要他最爱的传教士体位。
“这样呢?”
借着湿润犹存,他径直齐根没入。细细密密接住她的娇吟,鼻尖顶着脸颊,认真观察万姿那潋滟表情,低语却藏着促狭,伴随热融融的舔舐,落入她软唇中。
“这样还酸吗?”
酸,怎么不酸。
可没有一种滋味是这样,最后拖曳来百转千回的甘。
劈开,合拢,再劈开,再合拢……深入浅出地次次捣弄,频率一下比一下深,节奏一下比一下快,她的经末梢都像被节节震开,碰撞处甩出点点水花,洁白床铺是呼啸凌乱的海。
长发发粘地散开,可男人气息比汗意更胜一筹,砰砰心跳隔身透出,裹挟他铺天盖地的英俊面容而来。
他用力动情时会微咬牙关,他会双手稳稳地按在她两旁,他喉结滚动的模样性感又迷人,五官看起来线条冷锐分明,可长睫毛低垂,目光沉沉逡巡着她,总有种别样的柔软和温润。
他比处男有技巧,比熟男有力道,但所有这些,一点都不重要。
这世间,只有这么一个梁景明。
这么一个爱她的人,爱她爱到无以言表的人。
“也酸。”
温热情绪在心间涌动,双腿锁他精瘦腰际,万姿忍不住夹得更紧,上下齐咬住他:“但我好喜欢。”
手臂抚上他侧肌,指尖慢慢地走,描摹他风帆般漂亮的躯干轮廓,不舍得想要镌于记忆里。
再微微抬肩,她眸光盈盈闪烁着,在他耳畔吐出一口甜暖之气——
“我也好喜欢你。”
暗夜篝火被点亮般,笑意骤然漾得更浓,梁景明没说话。只是与她十指相扣,整个人彻底压了上来,将她完全深拥在怀中。
也入到了尽头。
“嗯……好深……”
含糊齿音断断续续,她说不清是在嗔怨身下还是胸前。
一路从光洁额头向下吻,他微拱起身,姿态又变得激烈起来,像理智混沌的饥渴动物,埋头缠住她的樱红。
比咬更轻,比吻更重,粗重鼻息炙烫着软白乳肉,齿间折磨取悦着那敏感乳头。又痒又痛又麻的爽感逼她睁眼,只见胸乳被吃得漾满水光,随着他的研磨一晃一晃,男人的高鼻梁禁欲感十足,却孩童般抵在她奶尖,啧啧有声。
“太深了……不行的……唔……”
太荒唐,太淫荡,太刺激视觉,湿滑热液一股股往外涌出,却令他更加放肆地长驱直入。
仿若在用肉茎鞭挞她,所有的酸软被尽数勾出,她甚至能品味出他柱身的每一道脉络,他紧贴她唇舌的每一处叹息,他与她对视的每一种粘意……
紧接着,万姿被翻了过来。
“嗯……好舒服……”
毫不容情的拍击声在耳边回荡,眼睛累得几乎睁不开,有大滴大滴的汗水刺了进来,不知道来自于她还是他。
她只知道她连跪着被后入的力气都没有了,完全瘫软地趴在床上,只微微撅起蜜桃般的圆臀,任梁景明整个人交迭上来——
被他摁在怀里猛操,并紧腿对他抵死吸咬。
好爽。
是性爱,也是搏斗,一室羞人声响暴雨般激荡,交响乐行进到最华丽的篇章。
是他对她的身心缴械投降,却也是他单掌就把她双手拎高,沿着她凹凸有致的细腻曲线,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就像他在她体内一样——
白皙臀肉被撞得殷红一片,猛烈戳弄快得近乎癫狂。在高潮来临的最后时候,他低声呢喃着什么。
朦胧间,她完全毫无知觉。唯有再度攀上巅峰瞬间,她和他难舍难分地口舌交缠,盛住他不成音的发泄低喘,以及那喷射般的一股股倾泻。
“啊啊啊……唔!”
欢愉这条湍急暗河,他们拖着手共同覆没。
存活之前,窒息一刻。
不问结果。
欢爱余韵,绵长入骨,是一个梦幻的肥皂泡,将他们圈于这方小小的伊甸园。
距离纷纷杂杂的大千世界,又近又遥远。
而窗外,东南亚专属的暖阳仍然爆裂灼人,为室内房间镀上焦糖般流淌的光。又如同一道道赤金视线,目睹着这对缠绵男女。
再醒过来,已仿佛过了许多年。
明明只是眨眼功夫,可人仿佛被抽走所有元气,仅存薄薄一层腔子,连正常呼吸吞吐都是奢望。
浸在回味中,紧闭着眼睛,万姿仍一动不动平趴在床,何况梁景明依旧覆在她身上,容纳在她体内。她还在震颤收缩,依依不舍地吮牢他。
她所能做的,只是挣扎着意识听他说。
万姿,万姿。
他在反复轻念她的名字。
仿若梦中呓语,他声线还笼着一种脆弱和痴缠。再度与她十指相扣,他低头轻吻她的柔腻手背。
“万姿,不要走好不好。”
“留在新加坡吧,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