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确实有把他往国际司调的想法,国际司部门诸多,工作压力比在外管还繁重,虽然出公差的机会多,但很多是组织参与国外海事医疗红十字救援等苦差事,去“职场练兵”做个过渡期还行,若要一直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夫妻俩一个全球巡演一个多边外交,飞行轨迹重合的几率约等于零。
连城没那快能走,正式调任在年后,他再一次在休息时间看到不抽烟的司岍却在吸烟区放空,像他刚回来时那样,他走了过去。
“岍儿,想什么呢?”他们已加班到晚上九点,四下无人,连城没那么公事公办,“跟哥说说?”
司岍挑眉,“我在想什么你能不知道?”
“在回忆国际司有没有哪位拒绝过的美人儿?得罪过的领导?”
“啧,那我拒绝过的美人儿可不止国际司的啊!”司岍被连城调侃惯了,接话接得很顺,“可拒绝过我的美人儿,这世间只此一位。”
连城有点被酸到了,他和妻子都是感情比较内敛的人,很难理解司岍和沉繁枝这俩大起大落的爱情。
“怎么的,你家涂山氏还伤害过你的少男心吗?”
自上回开玩笑说司岍跟大禹治水似的叁过家门而不入,连城偶尔称沉繁枝为“涂山氏”,司岍也不恼,他刚刚想清楚了一些事,所以语调也变得轻松很多,“我家涂山氏伤害的岂止是我的少男心,还有我的少男身……”
“怎么回事啊岍儿?敢情你还被霸王硬上弓过?沉繁枝果然是女中豪杰啊!”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夫妻情趣,老大,你不懂!”
“大胆!你个结婚还没叁个月的说我结婚叁年的不懂夫妻情趣?”
“就你那浑身禁欲系的气质,当初你老婆没被你的扑克脸吓到过?”
提及妻子,连城也是满脸温柔之色,“她少年老成,与我正相配。”
“啧。”司岍感觉自己也被酸倒牙了,但那句“与我正相配”十分耳熟,“我俩再说下去是不是要付费了?”
“得了得了,咱还是赶紧各回各家吧!你老婆是隔着网线,我老婆可是大冷天的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凉风掠过,不知不觉,凛冬已至。
头顶的月光色泽柔和,谁在灯下思念那个譬如皎月的美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