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少言寡语的老大哥连城,今天费了这么多口舌提点司岍,还久违地点了根烟,司岍领悟了他的深意,终于重新振作精,一脸感激地冲连城重重点头,“我晓得了,老大!”
“你是真晓得了才好!”连城前头想到他老师师母和碧泞之间的往事,忍不住一阵唏嘘,“能趁早就别拖拉,闹到像碧泞他们家那样,老的少的都受苦啊……”
南院里女孩子不多,连城老师家的,就是个玲珑可人的小姑娘。婚事却不太平,结婚没两年就因为家里的一些龃龉离婚了,小姑娘大抵是被伤得太重,在一个大雪天离开了燕京,现下人在何处都无人知晓。
外交大院里故事多,旁的事司岍大多觉得事不关己,可连城不知有意无意讲到阮家的事,却引得司岍愈发焦躁忧虑。
沉繁枝今日找司渊复诊,检查完司渊说这是最后一次复诊,她的脚已经完全康复了。沉繁枝和顾蘅熙两个傻妞,欢天喜地的抱成一团,险些把司渊办公室的理疗车都给掀了。
作为司大夫今天最后一个病人,沉繁枝额外享受了司家夫妇的专车服务,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色回司岍宿舍时,给从外面参加活动回来还在路上的司岍打语音电话:“这俩夫妻太腻歪了,说是陪我一起去市场买菜,其实就是要给我秀恩爱,一条鱼你吃中段我吃鱼头,都能商量个半天,你说他俩咋不直接在菜市场把看门的哈巴狗喂饱了再回去?”
司岍被她难得慷慨激昂的语调逗乐,“你说同样是司家夫妇,怎么我们俩就矜持得很呢?”
“别说反话啊司倩倩同学!”沉繁枝一拿乔,就爱喊他‘司倩倩’,“你才不矜持呢!还当自己是婚前那朵高岭之花呢?你别做美梦了,你早就是我沉吱吱的囊中之物了,还不束手就擒?”
司岍边听她好心情地跟自己打情骂俏,边乘着电梯一路往上,等她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已然站在宿舍房门前。
门铃声作响,沉繁枝趿着拖鞋急匆匆跑来开门。
打开门后见到来人,也不知为何,明明是天天都能见得到的人,她今天却尤为喜出望外,“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家了?”
司岍先搂住她缠绵一吻,“这不听说有人觊觎我这朵高岭之花么?”
沉繁枝捶他。
他笑着把人抱起来,“得!高岭之花缉拿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