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呵笑，笑得像吸人阳气的妖怪，勾魂摄魄，“你求我。”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求你。”

其实她也动累了，听见他服软，心满意足地不再晃动，还福至心灵地将交迭的腿松开，虚软地靠在他身上喘气，说，“乖。”

好半天，他才从方才的紧绷中回过来，翻身将她压下，情晦暗不明地问，“谁教你的花样？”

她搂着他的脖子蹭，又想将腿并起来，这次被他拽住，“易舒淇。”

听见易舒淇的名字，陆西的眉头嫌恶地蹙了蹙，册那，还真是不藏私，对好朋友倾囊相授。

没有听见他的下文，程阮追问道，“不喜欢吗？”

“喜欢。”他眯着眼刻意地笑了笑，差点两分钟就射了，很难不喜欢，“很喜欢。”

***

第二天清早，陆西被手机震醒，他睡眼惺忪地摸过手机看了眼，陈准的电话，可现在才早上九点，不过睡了五个小时不到，这个经一大早不知道有什么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压低嗓音接通电话，“你最好有事。”

陈准此刻跟彭薇正在吃brunch，他一边盯着坐在对面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女人，一边按耐住声带振动中快要被听出的兴奋问，“打不打cehockey？”

“cehockey？等会儿。”陆西蹙了蹙眉，他快要叁年没有碰过这项运动了，伸手摇晃熟睡中的程阮准备询问她的意思。

“干嘛？”程阮眼睛都懒得睁，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恶声恶气地嚷。

陆西俯身凑到她耳边说，“陈准叫我去打冰球。”

“冰球？”程阮皱着眉，眼睛漏开个缝，跟陆西一样对程阮的提议感到惊讶，“你们两个打？打个球啊！”

陆西拿起电话问，”还有谁去？”

陈准一听陆西的口气，觉得有戏，立马说，“我这边不算你有六七个人，你再叫四个就好。”

“哦。”陆西又晃了晃似乎再度睡过去的程阮，“很多人去，打全场。”

“几点啊？有我认识的女的去吗？”程阮不堪其扰蹬了一脚被子，眼睛又睁开一条缝晲他。

陆西对着电话复述程阮的问题，“几点去？程阮问有没有她认识的女的去。”

说完后觉得传来传去有些麻烦，将手机握在手上，摁下了免提。

“有彭薇和刘垣衣，下午两点。”

程阮听见这两个名字，抱着被子冲床的另一侧滚了过去，反手冲陆西比了一个ok。

说是说下午两点，但程阮十一点就被陆西从床上提溜起来，梳洗化妆。原因是陆西要回闵行绿城玫瑰园拿打冰球的装备，陈准这个王八蛋定的冰球馆在浦东叁林，两地的距离可谓是南辕北辙，相当的远。

程阮化好妆后连美瞳都没戴，黑超遮脸直接上了副驾，倒头就睡回笼觉。

到了陆西家门口，车停下来，她才悠悠转醒，迷蒙间，望着近在咫尺的挑高大门和从屋内出来准备拉门的佣人，她惊恐地战术性向后挪了挪屁股，脑子一阵发懵，“...你怎么停在里面啊？”

陆西冲赶来开门的佣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回去，笑着说，“我停在外面，花园这么大，我搬来搬去不要累死，而且你在怕什么？”

“那你不会叫工人搬出来啊？”程阮哼了一声，心想问的真多余，“问我在怕什么？你妈呀。”

陆西摸了摸程阮脑后的头发，“我在你怕什么？”

程阮不吭声，拉下墨镜冲他翻了个白眼。

陆西顺手摘下她的墨镜，“跟我一起进去吗？”

程阮想也不想立马摇头，“进去马上被轰出来，要死啊！”

陆西解开她的安全带，“谁敢轰你？我提前跟陆瑶打招呼了，她带我妈出去了。”

程阮依旧摇头，头发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你爸我也怕。”

陆西无奈地看着她，“我爸跟我是一头的，下车吧，你总要来的。”

程阮怔忪了一下，那句“你总要来的”在她慌张的心里翻出惊涛骇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滋生，涩涩的，又很温暖，让她莫名其妙地想笑。

陌生的感受。

鬼使差地促使她跟着陆西下车了。

下车后，程阮张望了一圈，发现他们家前花园大的出，比彭薇家还大上一圈，门口还有一个喷泉，想起彭薇曾经带着她在这个小区里四处转悠讲解，她不禁问，“你们家...这是...四期？这么大？”

陆西颔首，“实用面积两千不到，不算花园占地。”

程阮呆滞了一会儿，讷讷地“哦”了一声，眼前的景象于她而言有些过于震撼，她一直对陆西的家境知之甚少，彭薇没有对她八卦过，她也没有问过陆西。在她的设想中大约应该与彭薇家差不多，但似乎好像比彭薇家还要强上一二。

陆西见她半晌不动，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推了推她的腰，“进去吧。”

***

新年好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