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骨相贴,额头相抵,性器贯穿的极深极重,几度顶上宫口,刺得心口发胀,脊椎打颤。快感很密集,从下体喷发上脑干,一波接一波,爽的彻骨烧心,头皮发麻。
胸乳颤抖着,穴肉在痉挛。毛孔沁出薄薄的汗,鼻尖手心都是湿的。花心往外喷着黏黏的汁,一股股浇在龟头上,又随着激烈的抽送从甬道里挤出来,“咕叽咕叽”地响,没完没了地冒。到处都泛着潮气,连带翻毛沙发也是,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水渍。
陆西遮了程阮头顶的光,她的轮廓被笼罩在阴影里,让他看不真切。于是手绕到她背后,将她拢进怀里坐起来,面对面地抱着。还是猛烈地插,用力地耸动腰身,一下一下,暴戾而凶狠,甚至入的比刚才还要深,穴道被摩擦得肿烫,热的似乎能淬出火星。理智与思维都被操散,脑子里如同沾满了浆糊,混混沌沌,黏黏糊糊,一片空白。
恍惚间,她失焦的眼睛遇上他的目光,注视她的眼光很柔和,与下身猛烈的抽动截然相反,像被星辰洒满的湖面,闪着粼粼的波,晃着暖色的光,看的她心荡漾,浑身酥软。
似乎宴会厅里的婚礼进入了中场歇息的阶段,化妆间内的联通音响突然响起,播放的是johnlend的llof。
舒缓的旋律逐渐掩盖室内的插溅的水声与肉体拍打声,将室内激烈的气氛牵引至柔和,他的情绪也被影响,插入的频率逐渐放缓。
当低醇空灵的男性声线唱到,“gvellof….”他的嘴唇忽然贴上程阮汗涔涔的眼睫,灼热的气息喷洒她一脸,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去躲,却被他制住脖子。视线被遮挡,生殖器感官被无限放大,程阮有些不安地扭腰,但身下的性器埋入之后没有再动,正当她疑惑时,眼皮上传来震动,他说话了。
“林南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除了我没法完全改变我家里的态度。”
程阮的思绪尚且飘散在情欲中,她无意识地回应,“什么?”
“我回来之前,身份从纽约转加州了,如果我们结婚,我不会签婚前协议,回加州登记,婚后财产共同分配,一旦离婚,你拿一半。”
程阮的呼吸随着陆西说出来的话而陡然停滞,因交合而涣散的思维被渐渐震回脑中,她浑身颤动了一下,连带着瑟缩了穴肉,绞得他喉头滚动,泄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摸不着头脑地瞪圆了眼看他,“啊?”
“纽约和英国夫妻财产离婚后都是公平分配,而加州对半切,不管任意一方是否有收入,一旦分开,就是各分一半。”陆西见她半天回不过,继续解释道。
陈准早将那天游艇外的叁人对话转述给了他,他当时听了笑笑,没说什么。他回来前就想到了这一层,那时虽然不知道她是否会愿意回到他身边,但按照他一贯处事的习惯,凡事要做就做全盘的准备。陈岚的反对与阻挠让他深刻明白,想要拥有必然得每一步都踏得精确无误,错一分,差一毫,抓住的就会从指尖溜走,消逝不见。
什么修短随化,情随事迁,于他而言,都是无能为力的借口。风不识路,才会消散在天地间。
程阮迷蒙的眼底变得清澈,渐渐像被风刮过,起了大雾。骨缝里好像都透出暖意,酸涩的情绪像千军万马来袭一样盈满胸口,呼吸都哽咽,但她明白这是某种高兴,她从没体会过的高兴,五味杂陈的那种,非常复杂。
有人说,爱情不该建立在物质之上,金钱使感情掺入杂质,不再纯粹。
可如今的社会本就是以财富衡量个人价值,以此固化社会阶层,分化人群。不谈钱,爱又怎么落到实处。说想要共度一生容易,可真要将光芒万丈的未来送到另一个人手中,与之共享,又何其困难,无异于给了对方伤害摧毁自己的权利。
程阮垂头靠在他身上,沉默了约莫半分钟后才哑声道,”可你累积资产的时候我没陪在你身边那我凭什么享有这一切?”
这个问题问他,也问自己。
她脑子很乱,这份感情太沉,逐渐抽丝剥茧呈现在她面前时,让她觉得心里失重,根本承担不起。
虽然这些年,她时常想起他,想他教给她的眼界,格局,气质,回忆起她整个稚嫩青春里他引导她向前的路。因为他生出一个个关于人生的理想,甚至连工作的选择都在靠近他的人生轨迹,打算在咨询待几年,往后进入投行。
但终究她还是把他当成了人生的过客,一个下了车不会再遇的挚友。
与他相比,她根本没做什么努力,就放弃了。
她怎么配。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程阮的额前,手摩挲着她的背脊,一下下地安抚,他轻轻地笑,“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程阮倏地抬头看他,鼻尖一抽,眼中打转的泪花争先恐后地朝外涌,“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