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赵灵犀的时候,已是初次见面的两个月之后。之前匆匆一别,薛徉曾发信息道谢还试图发送一个红包。但过了两天以后,那个红包被系统地默默退了回来,这时薛徉才发现他之前发给赵灵犀地信息前面甚至连个“已读”都没有。真是个怪的女人啊。薛徉默默地想到,但却不知为何,把那天那张小纸条随手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而简娜和他也继续几乎一周几次不分时间地点地泡在一起,在他们能想到的地方做爱,宣泄。
这天薛徉从简娜家出来以后路过一间装修清新复古的小店,突然想到上次记得在她家喝过的一种红茶非常醇香,而简娜也曾告诉他就在家门口不远处的薄荷绿色茶坊买的。此时他就站在这件小店门前,没理由不进去买一点带回家给家人也尝尝。于是他踏进店门,开始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那些装在英式陶罐里精致的商品。当巡视了一圈却毫无头绪以后,薛徉不得不求助一旁一直以炽热眼光观察他的女店员。
“你好,我在找一种红茶,可是我不太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了。”薛徉觉得他听起来非常笨拙。
但那个穿着浅草绿格子裙,戴着配套蝴蝶结头饰的女店员却似乎十分开心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对她开口说话,于是带着近乎过分热情的笑容问道:“您好先生,您可以形容一下那个茶的口感吗?”薛徉更加没有头绪,只能答道:“嗯……十分香醇……入口回甘”,这是他仅能想到的词。“对了,喝完之后嘴里还会留有一种类似于玫瑰花的味道!”薛徉补充道。
“是玛丽之春。”
不及那个店员回答,薛徉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不是赵灵犀又是谁。只是她今天没穿成草莓红包,而是一身洋黄色的连衣裙,领口一边绣着一把勺子,一边绣着一把叉子。
女店员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打断他们对话的女生有些愠怒,略带怒意地说道:“对,玛丽之春是我们店的招牌红茶,先生您需要几盒?”“给我三盒谢谢。”薛徉答道。说完转身问赵灵犀:“你怎么在这儿?”店员见没人再需要她,噔噔噔地走开了。
“在茶坊当然是喝茶或者买茶咯。”赵灵犀似笑非笑地答道。
薛徉继续问道:“你买什么茶?”
赵灵犀对着他摇晃了手中地小纸袋说:“也是玛丽之春。”薛徉这时才看到她裙摆上印着的茶杯,笑道:“你不会来买茶也要穿成主题衣服吧?”
赵灵犀似乎很不以为然,但却说了一句似乎十分深刻的话:“人生苦短,短到我不想也不能穿得无聊。”眼睛闪烁发亮:“而且这条裙子叫做茶杯姬,我很喜欢它。”
薛徉更加觉得这个女孩莫名其妙了。
买了茶以后在女店员嫉妒与羡慕的复杂眼的注视中,薛徉也提上了同款小纸袋,和赵灵犀一同走了出去。
薛徉暗自庆幸今天的她穿得相比上次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