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路过的研究员透过层层玻璃墙看到监护室里相亲相爱的场面,都忍不住频频回头,掩面而笑。
蓝小细怎么都抓不到泥鳅一样乱滑的蔚成风,恼羞成怒的往床上一扑,小肉身横在床上,蔚成风眼瞅着就要踩到那软肉上了,高鸣突然冲了出来,把蔚成风半空中的脚抓住。
蔚成风一下子重心不稳,猛地朝后倒去,大脑在第一时间反应,蔚成风凌空转身,双手护头,正面倒地。
“嘭”的一下,倒地的却有俩人。
隔壁的蓝擎宇从病床上跳了起来,看着蔚成风倒下,身体自觉的弯腰,可是他下肢还在发麻,这一弯下去,双腿麻痹,直接扑倒在地。
蔚成风上半身趴在地上,俩腿还翘在床上搭着,看着蓝擎宇倒在地上,着急地拍着玻璃大声喊:
“擎宇,擎宇你没事儿吧,监护!”
“闭嘴!”
蓝擎宇双手撑起身体,慢慢地用劲儿,坐了起来,再单臂拉着床边的护栏,双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整个过程,蔚成风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直到蓝擎宇完全站直了,他激动万分地锤地高喝一声:
“这就是见证迹的时刻啊!”
“胡闹!赶紧起来!”
蓝擎宇一点没关心蔚成风此时此刻的兴奋点,一站起来就开始板着脸管教了!
蔚成风装傻地笑了笑,站了起来。
“你多大了,他俩才多大,玩儿也该有个分寸!”
几天来蓝擎宇都是躺着的,这猛地一站起来,身高往这儿一摆,气压从上压下来,唬得蔚成风一愣一愣的,人都站直了。
蓝擎宇一看蔚成风这受教的状态,相当有成就感的继续管教,
“你们全都给我靠墙站成一排,好好反省!”
蔚成风不知咋地就站到了嵌着窗户的墙边上,高鸣一向对蓝擎宇的话言听计从,往窗边儿一站,连带着满不情愿的蓝小细也挨着高鸣站直了。
这时候,蔚成风才猛地惊醒:操!老子凭啥听他的!
想着就抬起左腿要走。
“蔚成风!”
蓝擎宇几乎没咋交过蔚成风的全名,这一嗓子,愣是把当家人的气势摆出来了,蔚成风迈出去的脚立马缩了回去,抹不开面又只能老实地杵着“反省”。
蓝擎宇这两天没少憋气,蔚成风都要掀了他的锁妖塔了,这一站起来就压住了场面,让大老爷们儿的心很是满足。
挪回床上,蓝擎宇半眯着眼睛瞅着仨孩子,突然觉得这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有趣了。
就这么想着,蓝擎宇眯着了。
蔚成风可不是傻子,蓝擎宇再是着了,他也不敢“违抗夫令”,他要是往前走一步,蓝擎宇准醒!扭过头,蔚成风一眼就瞅见高鸣投过来的那歉意的眼,心里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高鸣倍儿听蓝擎宇的话,还真是自我反省上了。
可蓝小细不同,他是瞅着高鸣站过来,才勉强站过来的,只是站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但是高鸣还在,秉着要和高鸣站在同一线的蓝小细就暗自琢磨起了如何度过这无聊的时光。
小手往包里一摸,肉脸挤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蓝小细慢慢移到窗口边儿,迅速地掏出一盒小玩意儿,从里面取出一个,往盒子边儿一擦,一甩手就从打开的窗口缝儿丢了出去。
蔚成风鼻子一嗅,操!火药!下一秒就抱住了蓝小细,把探出窗口的小身子拉了回来,
“你咋把擦炮往下丢??”
“砰~砰~砰~砰~砰!”
“我操!还是五响的!谁给你的!”
蓝小细被蔚成风这凶样一下子吓住,“买??”
一个字儿还没吐完,楼下一大老爷们儿就又哭又骂地嚎上了:
“我操啊!哪个脑子长毛儿的从天上丢炮仗啊!”
“老子花了一万美金才治好的秃顶啊~刚长得跟发芽的豆芽一样长,你他妈直接给老子炸没了!你说你炸一下就算了吧,你他妈居然搞个五响的,直接给老子炸成了癞子啊!”
“额滴啊!老子打了36年的光棍啊!就瞅着今年过年回家相亲~老子是借了你的钱还是爆了你的菊了,你他妈为啥这样对我!”
“娘啊~儿对不起你啊~你找的姑娘今年又要泡汤了~爹啊~你要的孙子估计明年是指望不上了~呜呜呜~”
·········
楼下的大叔从秃顶一直哭到大年三十不放假的问题,周围不知道围了多少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都传进了监护室里。
蓝小细很歉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