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拓寺!耳尖的秦老也吓了一跳。
老和尚却是摇摇头道:“秦施主不必如此,释然是老衲的徒弟,你我以友人相交,他既是小辈,无需在意身份之虚物。今日秦施主大寿,理当以宾客为主,你我二人可宴后再坐下来慢慢叙谈。”
老和尚一句话解了秦老的心结,让他激动的不行,连说了三个好字。其实悟言大师能来,他是真的不在意什么寿宴了,只想坐下来和人畅谈。
大厅里也没人因为秦老热情招待两个和尚而表示不满,没听人家说是四十年都没见了吗?且看释然主持一介得到高僧的样子,这位老和尚说不好就是隐世不出的得道高僧。这样的人,在在场很多人里,就是仙般的存在。
秦老及其夫人亲自引领两位僧人去二楼的休息室,不过,在走到楼梯的时候,夫人想起一件事儿。
在吃蛋糕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除了蛋糕和衣服外,袁宥黎和梁瑜还另外给他准备了一份儿大礼。这份大礼袁宥黎虽然没说,可秦老是什么人啊,下面人早就汇报过来了。想到那份大礼是两人抬着进来的,就十分想请悟言大师也欣赏下。
于是秦老停下来对悟言大师道:“有一小辈送了我一件礼物,我还没来得及看,悟言师傅是否愿意停下观赏一番。”
“哦,甚好。”悟言大师态度很是谦和。
秦老笑着,低声道:“这俩小辈说起来,也算古武界的人,据说其中一位不久前还到了什么先天境界,在古武界似乎很不容易呢。”
哦!悟言大师本来淡淡的面色,立刻配合的起了变化。当然表情变化最大的还是跟着的释然主持。
先天!就算是释然主持自己此刻的修为也达不到这般境界。顶多算是化境巅峰而已。
见两位大师都来了兴趣,秦老立刻喊道:“小四儿呢,小四儿呢。”
场内一些人露出善意的微笑,帮着秦老一起寻找袁宥黎。
本来隐藏在人群中的袁宥黎只得笑着走出来,并示意张彪和张奎将绣画抬了出去。
嚯!什么东西,似乎很大呢!
张彪和张奎将卷起的绣画才一抬出,场内一些人就好了起来。
秦老笑道:“本来想把这宝贝当成压轴戏的。袁小四送来的东西,肯定就是好东西。现在好友到来,咱们就先一睹为快吧。”
这边秦老在说话,悟言大师那边已经看向了袁宥黎,经过这几天的绿光玉石的淬炼,袁宥黎的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算是到了先天中期初,相当于炼气期四层,这样的修为,在现今这个世界上是非常不得了的,尤其是对方还如此的年轻。
当然,这还不是让悟言大师在意的,让他在意的是袁宥黎身边的人。这人看着似乎未成年,最多十七八的样子。以他的修为和眼力劲儿明明知道对方是有修为的,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对方的修为比自己高。
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修为比自己还高,这到底是谁家的子弟?如此的得天独厚?
更重要的是,他还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别样的气息。
莫非前几日感觉到的那股波动,就出在这俩人身上?悟言大师不动声色的虚咪了下眼睛。
绣画被袁宥黎令人做了一个两米多长的盒子装裹着,没开盒子前,不少人都在猜测,袁四少到底准备送秦老什么礼物。
待盒子打开,一些眼尖的人才分辨出里面做的是绸布。
梁瑜见张奎和张彪做好了要拉开画面的动作,就上前两步道:“梁瑜携袁宥黎送上一副【松鹤延年】绣作,预祝秦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哈哈!”秦老大笑,不过他笑的主要是梁瑜话中的‘携’字,这字在他看来真的是很微妙啊!
携?按照正常情况,向来应该是丈夫携妻子吧?哈哈!有意思。
“绣作?是绣画吧?两米多高的绣画?”大厅内有人开始交头接耳,“不会是十字绣吧,这也拿得出手。”
“呵,袁四少是那么没水准的人,说不好是丝绣呢?”
……
嘶——!
随着张彪,张奎二人在霍华德两个保镖,以及数位警卫的帮忙下,将高两米二,长六米六的【松鹤延年】绣画完全拉开。
场内本来还心存鄙夷的异声,都随着震惊的人们销声匿迹。
几乎所有第一眼看到这幅绣画的人,都被其恢弘的气势震惊的目瞪口呆。
一副比人还高,长至六米六的绣画,先不说他那栩栩如生的高超绣工,就只是这面积,就让人们惊讶,这得多长时间才能绣完啊?
好吧,就算这是一副十字绣,恐怕没有百万的价格也拿不下来。
哦,对了!记得一年前人民大会堂里出现了一副史上最大绣画。但现场有看过那幅的人,此刻纷纷觉得,无论如何那幅也是不能与这一副相比的。
俗话说的好,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而现在场内却是分为三种人,除了俗话中的两种,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看悟言大师极其弟子。
如果说普通人只是为期画中的恢弘气势所震撼的话,那么他们两位就是被画里隐藏的力量,以及画的另一种意境说震撼。
“阿弥陀佛,秦施主果然洪福齐天。”悟言大师微笑道。
秦老谦虚的笑道:“是小四和小梁有心了。”
“小梁,可是梁氏古医家人?”如果是梁家那么或许可以解释此子为何如此的得天独厚了。
秦老摇头:“不是,小梁乃是一名孤儿,传说是被某位隐世收养,传授了一身学问。”
“哦?”悟言大师略有所思的点头,不再继续追究。
此刻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有了袁宥黎和梁瑜献上的国宝级松鹤延年绣画,其他人再想超越或者出就难了。人群中本来有几个得知袁宥黎送蛋糕,想要有意为难的,这会儿却是找不到理由了。
“庄家的人今日似乎没来?”在大家随着主人家的安排去另一处餐厅用餐的时候,几个人走在一起小声嘀咕。
“你不知道吗?”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听说,庄家老爷子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