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帘道:“那我当他的副手。”
旁边的助手趁着许一夫酝酿脾气的时候,连忙把季景天推出了门外,小声道:“不要再提傅听夏了。”
“为什么?”
“季景天没有挑咱们学校上学,他跑到燕津学院拜到心脏学教授鲁伯成的门下去了。”
季景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力地问:“你,你说什么,他不读京都医大,跑燕津学院,拜在……一个搞心内的人门下?”
助手痛苦地道:“就是说啊,所以别再提傅听夏这三个字了,你要再提,我们的心外教授就要去看心外大夫了!”
他们正说着,许一夫“蹭蹭”黑着脸出门了,然后跑到隔壁的办公室“嘣”的一声把门给砸上了,震得四周的玻璃都在发抖。
季景天呆站在门外,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
“傅听夏到底是为了什么放着京都医大不读,要去读燕津啊?”
“你不知道吧,听说考内考的时候,心外的朱教授当着全校新生的面羞辱了傅听夏,说他是什么自以为是,自我标榜天才,其实根本不配学医学。”
“朱教授好端端的把话说得这么重干什么?”
“这就要问季景天喽,上一次开记者会,季景天说傅听夏是个他要很努力才只能追上人家背影的天才。你想一想,朱教授自己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生亲自承认不如许一夫在乡下带的乡村孩子,还是一个没上过正规医学院的。这让朱教授的脸往哪搁,他不能发作季景天,当然只好找傅听夏的麻烦喽。”
“所以啊,傅听夏当场就把入学考试卷给撕了,要不怎么说是天才,脾气都比别人大。”
“那傅听夏把卷子撕了,他怎么还被定为内考第一名的呢。”
“听说是咱们的评卷老师给粘上的,认真地批卷了,给了第一名,结果……人家还是没来。”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人齐齐地叹:“真是,这脸打得……尴尬啊。”
“听说许教授扬言要跟朱教授不死不休呢。”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出了大楼,借了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打扮花哨的年青人将一辆高档的小轿车开进了停车场。
“你不是刚回国吗?急着要去哪?”
“燕津医学院。”
“燕津?你去那干什么?”
“找人!”季景天狠狠地敲了一下车玻璃。
“是寻仇吗?何必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报个名字,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开你的车,我有说过是去寻仇吗?”季景天不耐烦地道。
“好,好。”年青人瞥了一眼季景天道:“你去燕津学院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