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夏给了钱,接过车票,就进了车站,因为车是从省城始发的,因此上车的时间比较早,傅听夏上了车,见行礼栏上挤满了各式的行礼,根本没处放包,对面铺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更是行礼放了半床。
他看见傅听夏手上只拎了一个简单的行礼包还很吃惊地道:“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去京城?”
“嗯。”傅听夏笑着回答,他的包里其实放得都是些书,否则行礼会更简单。
现在的列车还没有提速,他们到达京城还需要二天的时间,因此傅听夏就从包里取出了一本《临床基础医学》看,那个小伙子一看见他的书立即道:“你也医学生?”
“对。”
“几年级的。”
傅听夏转过头来笑道:“是新生。”
小伙子大声道:“我也是啊。你是x城人。”
“我是清水县的。”
“清水县……”小伙子突然睁大了眼睛语调秘地道:“那你们县的傅听夏你知道吗?”
傅听夏看了他一眼:“啊。”,他看了几眼书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见那小伙子死死地盯着他,然后颤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傅听夏。”
傅听夏只好说:“我……确实是傅听夏。”
小伙子立刻大叫一声就扑了过来,傅听夏本能地往后一缩,只不过他身后就是车厢壁也无处可退。
那小伙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把傅听夏看了一遍,有些困惑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本来……就是平常人嘛。”傅听夏干笑了几声。
可他才笑完,那个小伙子又扑了过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把傅听夏的手拽到了手里,上下翻看着感叹道:“这就是天才的手啊,在几十秒的时间里能给个心衰的病人做缝合的手术。”
“也没那么短啦……”傅听夏见那小伙子抓着他的手一副想要供起来的模样,只好艰难地把手给抽了回来:“你是……”
“啊,我是燕津医学院的临床系新生,我叫方海。你那场手术,我爸爸去观战了,回来整整说了一个月啊,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我就觉得我在我爸的眼里那地位,啊……直线下降,最后都变成了一驮狗屎。”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傅听夏也笑了:“不会的啦。”
“你一定是去参加京都医学院的入学考试的吧。”
“对。”
“啊,羡慕啊,天之骄子。”
燕津医学院的地位实在跟就京都医学院没法比,不过傅听夏想了想道:“我记得燕津学院有个鲁伯成教授,对不对。”
“你也知道鲁伯成教授!行内人啊。”方海惊讶地。
傅听夏笑了笑,他不是什么行内人,只不过在他印象里鲁伯成以后会成心内科方面的领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