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后来是以明温氏回来而告终的。
明温氏得知了这件事后,就将自己知道的大多告诉了她。温言舒从前对这些事情都是懵懵懂懂的,因为她的特殊性(一直卧病在床)决定了她不能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所以她前世其实是没有来过葵水的,甚至她发育的都不明显。
接受了明温氏的教导后,她才对这些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原来女孩子来了葵水,就开始发育了且具备了怀孕生子的能力。
这之后,她与明衍相处时就是既羞涩又欢喜。平日里做绣活的地方也从堂屋檐下改成了明衍的书房里。两人各干各的,只不时的抬头互看对方一眼,眼里尽是甜蜜与欢喜。好像两个人相爱时,即便什么都不做,两人之间也有一股甜蜜的味道。
自那日情不自禁的孟浪之举后,明衍自觉唐突了佳人,再不敢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对方。心里不住的期盼时间快点流逝,只愿她现在就及笄,好叫他娶她为妻。
一晃眼,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大大小小也发生了几件事。
先是城里涌进了大批的难民,后来他们相邻的村子一夜之间被土匪抢光了,吓得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日夜派人在村口和村里巡逻,生怕有陌生的人来村子里,也像那个村子里的人一样被土匪抢光了。在这个全面干旱闹饥荒的年代,抢光了粮食就等于杀人性命,即便你再有钱,也几乎是买不到粮了。
不管外面如何,明家的小日子还是过的照常滋润。
又是平凡的一天,明衍从前的同窗写了信邀他去邻村山脚下的亭子里,说是有要事相商。明衍自是不疑有他,吃了午饭便换了一身衣裳,高高兴兴的去赴约了。
温言舒同往常一样做了绣活,也不知今日是不是明衍不在的缘故,她心里有点不安稳,心脏砰砰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在手被绣花针戳到的第五次时,她便将绣活放下,皱着眉头走到了院门前。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寻一寻明衍,视野里便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往这边过来。
这年头谁家还有闲钱买酒喝呀?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男子就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明衍,只是他此时看着状态并不好。
他也不知怎么了,温言舒十分担心,急急忙忙跑到跟前要扶他进屋。
走到跟前才发现,他此时衣衫凌乱,发丝也飘飞,双眼赤红,呼吸急促,便是脸上色都极尽狰狞,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此时模样看着有些疯魔,叫人无端生出股害怕来。温言舒伸手扶住他,刚一触到他手臂,便好似触到了一块铁板上,他的肌肉紧绷的厉害。
温言舒不由有些心慌,急忙问道:“衍郎,你这是怎么了?”她话语里带着一丝哭腔,甚至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先扶我进屋。”他的声音极其的干哑艰涩,就好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吼声,说话间还带着急促的呼吸。
温言舒只好将他扶回房间,还没等她将房门关上,便被他紧紧抓住两边肩膀。
他的力气有些大,按照平时他对她绝不会这样粗鲁,偏生她这具身体又娇弱的很,被他捏的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但她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了,如今他看着明显就有些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