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堪称魔音入耳,连普鲁斯都被他哭得心浮气躁,又想把他扔水里了。
不过普鲁斯忍了,他开始盯着洺加看他的反应,并且对司洛说:“你哭有什么用,你母父不要我们了。只要你母父不醒,朕就把你送走,绝不养你。”
司洛听得懂他的话,他边哭边说:“母父不会不要我,他不要你,不会不要我。你滚开,你滚开,把母父给我。”
司洛这样子可怜极了,普鲁斯发下洺加的手指又轻轻动了一下,似乎连眼珠子都动了动,但他又不完全确定,于是赶紧去看不远处的诊断机器人的监控,发现洺加的精能量果真有一定波动后,他就完全确定了,洺加会进入精封闭状态,一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现在被他带回的结果,二是他对洺加说过儿子和那位德拉里夫人都不会有事。
所以洺加再无所恋,封闭了他的灵魂。
普鲁斯于是越发对司洛凶恶,朝他发怒道:“你母父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他不可能是你的。”
司洛又要朝洺加扑过去,他要洺加抱,嘴里不断叫“母父”,这个可怜劲儿,即使是铁石心肠如普鲁斯也心疼起来了,但他却依然对他非常凶狠,他把已经抱住了洺加的颈子的司洛一把拽了起来,将他朝床外扔开了,司洛这次摔在了地毯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继续往床上冲,但普鲁斯却打开了通讯,对外面说道:“杰西,让秦进来把司洛抓出去。把他关起来,不要让他再乱跑。”
“是。”
随着杰西的话,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司洛已经又冲到了普鲁斯的跟前去,但是被普鲁斯单手扣住把他扔向了门口,正好扔到了秦裕的怀里,他又说:“不要让他乱跑。”
秦裕不敢多看,抓着小小的司洛就退下了。
司洛又伤心又挫败,秦裕搂着他的小身板,轻轻拍抚他,安慰他说:“小宝贝儿,不要哭了。你母父正在生病,现在别去打搅他,等他病好了,就会来抱你的,我们先回去了吧。”
司洛抿着粉嫩的唇瓣,蹙着小眉毛,眼里凄凄的,然后就打了个嗝,秦裕只得不断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父皇其实是很疼爱你的,只是你刚才进去得太不是时候了。”
司洛知道自己再去屋子去也没有用,他不服气不甘心又很受打击,但不得不接受现实,由着秦裕把他抱回去了。
秦裕为了安慰他受伤的小心肝,就坐在他的房间里陪他玩玩具,秦裕也是下了血本了,他甚至把从机甲里拆出来的主机弄到了司洛的房里,让他用这正儿八经的机甲主机玩模拟战斗游戏。
但一向对机甲特别痴迷的司洛此时却精恹恹,并不去碰,秦裕问他:“怎么了,宝贝儿,不喜欢吗?”
司洛大大的眼睛里蓄着一汪水,可怜兮兮地说:“母父让我不要再玩这个,除非他让我玩我才能玩,不然他要生气了。”
他盯着那个变形成蜘蛛状的机甲主机,眼里有渴望,但坚决不接近一步。
秦裕自己就有老婆儿子,所以特别能明白司洛的可爱,他把他抱着亲他的额头,曾经抵触他的过分亲近的司洛大约是被普鲁斯伤得狠了,现在急需安慰,所以并不抵触秦裕的拥抱和亲吻。
秦裕说:“那我进去驾驶,你坐我怀里看着,即使你母父醒过来了,他也不会生气,我们的小宝贝又没有自己玩。”
但司洛还是说:“我不要。”
他从秦裕的怀里挣脱开了,爬到了床上去,将脸埋在被子里,他之前在水里弄湿了身体,但他身体火热,现在衣服都全烤干了。
秦裕一直坐在一边陪他,即使有人向他请示工作,他也在司洛的房间里处理。
普鲁斯将洺加又放在了床上,他亲他的嘴唇,威胁他说:“你最好赶紧醒过来,不然,朕定不会养你的儿子。那个孩子,你居然为他起名叫司洛,你就真这么怀念你的前夫?朕告诉你,你的前夫早就死了,你不要不相信,只要你醒过来,朕就让你看看他确定死亡的证据。”
洺加没有动静,但是诊断智能机器人却显示着洺加的精波动,他已经醒了,普鲁斯这般确信。
但洺加真正醒过来是一天之后,普鲁斯被他折磨得心力交瘁,搂着他睡着了。
发情热让洺加非常难受,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黑洞,要将他的一切都拉扯碎,让他无法逃脱。
他开始倒是想逃脱的,但整个过程太痛苦了,他不得不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就这样任由这个黑洞将他拉扯进入,让他埋葬其中也没有关系。
不过后来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不但叫他“洺加”,又有人在哭,他仔细辨别着这个哭声,这个哭声让他心里戚戚然,让他非常难受,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形象,小司洛泪眼汪汪地站在远处向他伸手,不断叫他“母父”。
看到小司洛,他是想过去抱他的,但他身体太沉重了,无法挪动分毫,他很着急,但着急也于事无补,另一人的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是普鲁斯,他便想,哦,是普鲁斯,他会照顾司洛,小司洛跟着普鲁斯会更好。
但那个普鲁斯很快就狠心地走了,他说,“朕不会照顾司洛,你只想着你的前夫,却要朕照顾你的儿子,你别想了,你自己不养,朕绝不会爱他。”
洺加很痛苦,他像是经历了无数年,又像是只是一瞬间,他猛地睁开了眼。
普鲁斯因他这一点动静而醒了,他对上洺加黑幽幽的眼瞳时,心中只剩下狂喜。
、第三十四章
普鲁斯所受到的教育产生的对o.g的观念是——o.g是脆弱而缺乏安全感的生物,作为一个lph,最需要做的是给予他的o.g以安全感。
普鲁斯决定要和洺加一同共度一生后,他就尽量给予了洺加安全感。
洺加无论做什么,他都不曾责怪过他,他告诉他,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会努力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洺加不要去担心以后。
但是经历了洺加的精封闭事件,普鲁斯发现自己同洺加说那些,似乎对安抚洺加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洺加生出了他会为他处理好所有后顾之忧,他即使使用精沉眠的方式自杀也没有关系。
洺加进入精封闭状态,让普鲁斯一度也心如死灰,所幸洺加很快就被司洛刺激得醒了过来。
所以普鲁斯不得不思考他需要和洺加保持何种相处方式,一味对他予给予求是否有助于两人关系的进步。
此时对着洺加黑黑的眼眸,普鲁斯心中狂喜非常,但面上却表现得非常平静冷淡。
他将洺加朝自己楼得更紧了,两人肌肤相贴,气息和体温交织在一起。
普鲁斯和他对视着,大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和面颊,洺加依然处在发情期,身体很热,额头上有一层细汗,他说:“你醒了?”
洺加定定地把他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
普鲁斯并不逼他同自己说话,只是自己说道:“司洛来过了。他非要抱住你,朕不会允,便把他赶走了。”
洺加最初并无反应,普鲁斯的大手沿着他的肩膀往后抚摸,在他的o.g腺体外的牙印上不断抚摸,这让洺加身体一阵发麻发酥,甚至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呻吟,他不得不伸手抓住了普鲁斯的胳膊,但他刚醒来,身体又经过了一两天的发情期,根本没有力气。
他虽是想将普鲁斯的胳膊推开,却只像是轻轻搭着他。
普鲁斯的手已经向下抚摸,沿着他的背脊摸到他的腰上,然后放在他的臀部上,洺加刚醒来,脑子就被普鲁斯的信息素刺激得发晕,身体也完全不像自己的,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说道:“司洛他现在在哪里?”
普鲁斯将他缠住,略微嘶哑的声音贴在洺加的耳边响起,“司洛?你总是抱着他的时候,难道想的也是你的前夫吗?你既然为他起这个名字,就当知道,朕不可能喜欢他和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