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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萧明明隔三差五会收到花,以玫瑰为主。
只有一次,收到一枝小小茉莉花压成的书签——虽然已经不复娇艳,但仍然芳香洁白,很让她惊喜。
不过怪的是,以往送来的花都会附上手写小卡片,这次却没有。
她想到这里有些困惑,接着感觉到一阵腹痛。
本来只是以为吃坏了,但小腹的坠胀感越来越重,就顺手翻了下枱历。
糟糕,最近忙昏了头,连例假要来的事情都忘了。
偷偷拉开抽屉一看,之前买的库存一张不剩。
正想问问旁边的女同事,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萧明明又难受又尴尬,正不知道怎麽办,就看到他向这边走过来。
「我问一下,你……」
萧明明只勉强点点头,挤出两个字:「你说……」
他走近之後,好像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
「头晕?胃痛?」他说了几种可能性。
「我没事……」她不想这个时候有男人在身边,尤其是他,实在是太尴尬了。
「你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她在这度秒如年的煎熬里,冷汗涔涔而下。大概是真的没有别的人可以依赖,她隐隐然希望何曾真的能够帮到她。
疼痛缓解了一些,她正挣扎着准备打内线给别的女同事问问有没有备用品,就发现桌上多了个塑料袋。
他有点喘,放下之後说了一句:「别嫌弃。」
萧明明看到了转身离去的他,背上显而易见的汗水痕迹。
而袋子里的东西正是她需要的,日用夜用都有,还有一包黑糖姜母茶。
萧明明一怔,他已经走得远了。
「刚才电梯坏了,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修好。」耳边传来同事的抱怨。
电梯坏了?
所以他是跑下去又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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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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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趴在桌上很久的萧明明还是感觉不好受。
乾脆不回家算了?
「怎麽还不走?」
何曾靠在她工位隔板,眼关切。
「难受……不想动……」
「这麽严重?」他左右张望片刻,「要不要喝热水,我给你接。」
他说着就去拿她的水杯。
「你先走吧……」她气若游丝,冷汗直冒。
「要不我送你回家?你总不可能在公司呆一晚吧?」
萧明明摇摇头,说:「不。」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闹什麽别扭?」他语气有些重,「难道你还等着别人来接你吗?他出差去了。」
「我知道……」
「我带你回家。」
「我……」
小腹上又是一阵痛,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弯下腰去。
而他说:「我扶你去电梯。」
萧明明觉得这麽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也就由着他了。
「你不用扶我。」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何曾皱着眉头把手收了回去,叹了口气,转身在前面引路。
「电梯修好了吗?」她忽然问。
何曾的背影僵了一下:「应该吧。」
「你真的……不用那麽辛苦。」
虽然觉得他强势自大惯了,不是良人。但他做的这些事情……她又不是铁石心肠。
「电梯来了,你小心一点。」他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自顾自向前走进电梯。
虽然错开了下班高峰期,人还是不少。他拉了她一把,把他护在身前,为她隔出一块小小空间,以免被别人挤着。
因为有些拥挤,所以她被迫和他挨得近了些。
他的呼吸吐在她脸上,扬起耳边的碎发,她不由自主抬头,对上他的双眼。
他一直注视着她。
*
*
*
好容易来到地下车库,萧明明正要去开副驾位的车门,何曾却把後排的门打开了。
「去後排吧,要是不舒服还可以躺着。」
萧明明看了他一眼。
「看我干什麽?」他问。
她摇摇头,去了後排。
何曾车速不快,虽然上次坐他的车也很稳,但这次似乎是顾及到她,加倍小心。
只是她又开始不舒服,当女人真麻烦啊……她想。
何曾往後视镜看了一眼。
「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吧?」
萧明明摇摇头,手压着小腹。
「还是难受?」他问。
「没事……」额头又开始有虚汗渗出来。
「喝点热水会不会好一些?」他把车暂时停到路边,转过头问她。
「……老套,喝什麽热水……送我回家就好了。」萧明明没好气地回他。
「要不,之前买的那个姜母茶……」他试探地建议。
「不想喝,在公司。」她想也没想。
何曾轻笑了一声,原本小心翼翼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
「你笑什麽?」
「我看到包装拆开了。」
萧明明扁扁嘴,那茶其实味道不错。
下午她实在难受得慌,同事又说好像很好喝,不由分说地拆了一包给她泡上。
她无可奈何,只好承了别人的借花献佛之情。入口有些甘甜又有些辛辣,下肚之後暖洋洋的,是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
她准备胡说八道蒙混过关,却偏偏被他戳破了,连上不由得有些发烧。
「你等等。」他下车,然後又嘱咐一句。「别乱跑。」
「跑不了。」她用尽所有力气翻了个白眼,倒向靠背。
他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热饮:「我给你放杯座上。」
「什麽?」她对他的殷勤无所适从。
「热巧克力,一会儿很快就回家了。」他说完又专心当他的司机。
说来也怪,萧明明喝了几口何曾买来的热巧克力,觉得困得要命。
何曾一路上也没有刻意找她再说过什麽话,车上的空调度数又开得不低,她有些迷迷糊糊的。
等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刚才抱着热巧克力睡着了。
「花猫,醒了?」他刚刚停好车。
「什麽花……」她有些不解。
何曾指了指後视镜:「自己看。」
萧明明定睛一看,才发现嘴角沾上了热巧克力。
她急忙用手去擦,不擦还好,越擦越花。
「要不要纸巾?」他回头看她。
「不要!」又看自己出丑,大坏蛋。
她翻到了包里的纸巾,大致擦了擦,向车外一看,原来已经到了小区附近。
「我送你上去吧?」
等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萧明明准备下逐客令。
「好了,我也到家了,你去忙你的吧。」
「这麽快就要赶我走?是室友在不方便?」他看着她拿钥匙开门,自己则抱着她的包。
「你问这麽多干什麽……哎……」一难受,手上又没了劲。
何曾见状,把她搀到一边,照她的方法把钥匙又转了半圈,开了门。
他向里看了看:「你室友还没回来?」
萧明明难受得不行,强忍着点了点头。
何曾赶紧把她扶到了沙发上,自己回身关了门。
「你这样怎麽行,我给你买点外卖回来。」
萧明明倒在沙发上,难受得话都说不出。
「我马上去,你等着。」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钥匙。
「你……你这麽麻烦干什麽,我今天又……不能跟你做那种事情。」
何曾弯着腰拿钥匙的身影僵住了,慢慢直起身来看她的时候,表情好像有些难过。
「萧明明,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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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甜不甜!甜不甜!
啊何老师在努力拿印象分啦……给他加加油好不好?
讲道理袁兄最近也是送花而已,还没正式表白呢,这也算隐性的公平竞争吧orz
今天的标题依然是《恨情歌》,嘿嘿嘿,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来听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