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涵乖乖的练功,门外的两棵小槐树也被搬了进来,自打多了一颗槐树后,槐树祖宗也是十分高兴,总算是有了个伴了,也不再缠着易悦,一天到晚的在他脑子里不停的说话,也不再缠着看言情剧,而是开始积极的开始吸收日月精华,拼命的练功强大自身。
易悦看着易涵练完功,韩云泽也从院子进来了,而芸凌并没有跟着来,原来是回了爷爷的房子休息去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易悦坐在电脑跟前玩游戏随口问道,韩云泽则去铺被子,听到易悦问,转过身在他脑袋顶上亲了一下,“喔,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韩云泽突然开口问道,“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我妈?”易悦楞了一下,“不记得,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外公外婆他们也不怎么待见我,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韩云泽抿着嘴,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只是悄悄的把易悦沾在枕头上的头发粘起一根来放到了手帕里,易悦在一边玩游戏,没有发现。
早上,韩云泽吃过饭就要出去,易悦觉得怪,不是才回来没几天怎么就要走,韩云泽说自己有急事,易悦也没有说什么,芸凌在一边微微笑,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时不时的还夸赞一下易悦的饭菜做得好吃。
韩云泽手里拿着易悦的头发,急匆匆的赶到了韩家人所有的一家医院,这里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白院长让你久等了。”韩云泽说,“我已经把小悦的头发拿到手了,虽然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应该就是您的外孙,不过还是一定不确定性。”
“我知道。”原来老人居然就是孤儿院的院长—白院长,当初韩教授答应会帮她找到丢失的女儿,经过多方的查找,找来找去居然找到了易悦的母亲,可惜她在生易悦的时候难产,而收养易悦母亲的那对夫妻现如今也提供不出来太多的证据,只能从易悦身上下手,拿到易悦的头发或者血液来做这个鉴定了。
“这么多年都等了,我还是有这个耐心的。”白院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宁可他不是我的孙子,最起码我还有点幻想我的女儿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的。”
从知道可能找到女儿到女儿已经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个外孙子孤零零的存活,她的心不好受虽然说还没有做这个鉴定,她却也是知道的,若是没有把握,韩教授是不会通知她来做这个亲子鉴定的。
她的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易悦是自己的孙子,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刚找到女儿就面临着女儿已经去世的消息,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等结果需要一天,韩云泽招呼老人去临近的酒店住着,自己也在隔壁登了一个房子以防止老人出事。
隔了一天,结果出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证明易悦跟白院长有血缘关系。
找了半辈子,白院长跪在地上哭了。
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带来的却是骨肉阴阳两隔,如今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以前还幻想着找到女儿后该如何补偿于她,好好爱她,如今却不再有这希望。
“虽然您没有了女儿,可您还有外孙易悦啊,”韩云泽叹气,老人的哭嚎声仿佛是要将几十年来的思念克制全部发泄一空,他担心会影响到老人的身体。
还好白院长的女儿还留下了血脉,最起码对老人也是一个安慰,尤其是这个血脉就是易悦,也许在冥冥之中,老天也是在宽慰这个老人,最起码在他年迈的时候还有个亲人陪伴在她左右。
既然她是易悦的亲外婆,那也就是自己的外婆,韩云泽义不容辞的带着老人回到了易家村,白院长急切盼望着能跟外孙再见一面。
路上韩云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易悦,易悦沉默了许久,“麻烦你了。”
既然占了别人的肉身就要承担起他的义务,血缘亲情原本就是这世上最难割舍的缘分,何苦这还是位与女儿分别多年苦苦寻找的可怜老人?他也愿意侍奉这位在失去女儿后,收养孤儿的善良老人。
芸凌跟易悦在门外等着韩云泽跟白院长的到来,下了车,白院长急切的看向了路边看着她的易悦,许久泪流满面,“我的外孙!”
易悦搂着老人,轻声安慰着她,搀扶着她进了屋,芸凌给老人倒了一杯水,“先喝点水吧。”
白院长抓着易悦的手不肯放手,易涵也乖乖的依偎在白院长的身边,胖乎乎的小手给她擦着眼泪,乖巧的不说一句话。他大约也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不同以往,很严肃,也不吭声只是眼睛四处望着看着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