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昀忍不住心道,我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诱人。
旋即眸色一深,俯身吻过去,将人轻轻放倒。
事实是,兄弟俩说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东西。卓亦忱的意思是,我不太会抚慰自己,你快帮我试试某功能在羊羔酒的激发下是不是好了。所以他嫌前戏太长,因为那样会弄得他后腰发软还后廷微紧。但卓昀心里的意思却是那个,所以说前戏有利无弊。
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卓亦忱就这么不小心地诱了一次……
身下的人露出一片白皙颈项,随着卓昀放肆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卓昀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在他颤抖的眼皮上轻吻一下,声音低柔地叮嘱道,“久居皇宫,一直在习武读书伴知政事,并不精于床笫之术阴阳之道,如今哥哥能允我亲近,我定竭力为之,若是哪里弄得不舒服了,定要及时让我知道。”
卓亦忱心道,这话怎么……怎么不太对啊。但那时的气氛太过暖热温香,他早已晕头转向地沉进去。
卓昀感受到默许,得寸进尺地将手轻探进,隔着轻薄的绸裤轻抚当中微微隆起的皱褶。素白罗衣已褪到了肩下,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卓亦忱窘迫不已,说好的在前面怎么跑后面去?
“啊……”他低呼一声,手肘撑着直起身体来,急促地喘了几声,低声恳求道:“昀儿,别碰那里……”
卓昀仰起脸来望向他,色已然绮艳难当,甚至满含诱惑之意:“哥,是你命我要快些的。怎的又反悔?”
“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卓昀暗昧地笑道,“那我知道了……”
他托着将卓亦忱身子翻过去,自己从背后欺上,双手从腰侧绕到前面。
卓昀的手说不上轻柔灵巧,手指虽修长灵活,但确有不少茧子。偏偏就是这种感觉,极大地刺激了卓亦忱。
那双手不轻不重地来回动,随着这个动作,体内那团腾腾烈焰越烧越猛。卓亦忱只觉他整个人都要被烧化了!他紧紧蹙着眉心,低叹一声。
卓昀是在手上抹了药的,药膏渐渐渗入肌理,有种淡淡的灼热感。
如此尝试一番,无论卓昀怎样耐心细致,他却始终不能纾泄。二宝始终没有动静,只是安静地耷拉着。
哎……
卓亦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那酸辛感,只觉得自己是再没救了。再多的“色值”都救不了自己!!!其实,卓昀每每和他亲近,“色值”就在一点点地增涨,可是,他们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足以治愈吗?是要涨到什么程度才可用啊?
卓亦忱无力地垂下脑袋,侧脸紧紧贴着温厚的锦褥。卓昀还在不依不饶地亲吻他,在肌肤上到处留下点点红梅。被这么轻抚着,身体的热度再次席卷而来。他面色通红,急促地喘息,下意识地咬住嘴唇,齿间却被一只手指轻轻梗住,“别咬自己,咬我……”
卓亦忱只好不咬了。
卓昀低下头吻去他唇角溢出的银丝,难耐地低沉道:“你这里是……是在邀请我进去……”
某处被微微用力压着,被撑开的感觉一丝丝鲜明起来。这种时候,那句“邀请进”简直比那什么某药都更令人脸红心跳。他的身体不由得地翕张起来。似乎,那里每动一下,就会将对方再往里吸纳一分……
卓亦忱只觉着浑身都颤得不行,十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锦缎,但那里却柔软又湿润,几乎是毫无阻滞地继续容纳……
直到,冲撞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直震得卓亦忱全身酥软,当即觉着一股热流直往某处奔涌汇聚,越聚越多简直就要迸裂开!卓亦忱脑中一片空白……而偏生就是在那个时候,眼前骤然金光一闪!
卓亦忱敏锐地觉出前面的动静,他几乎是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去。
看完之后,他觉得自己被这个系统坑了,不不不,是被“色值”坑了!!!
卓昀停下来,细细观察服侍之处,忍不住笑着咬了咬瓷白的颈肩。然后,他带着笑意说了一句让卓亦忱羞惭得恨不得直接穿越回去的话。那句话只有八个字。
“天赋异禀,外刚内媚。”
、第四十章 :宫廷之惊变
寝殿和暖,尤其是俩人又喝了酒。事后仍觉余热难当。弄过一回后,卓昀便扶着人到屏风后清洗,就着温热着的水效法了一回戏水鸳鸯。
这一晚上先是用过晚膳,相对而坐谈心良久,从沉云院到毓麟宫,又是喝酒又是“治病”,行完事后还意犹未尽地折腾一番。卓亦忱已十分困倦,温热的水一涌上来,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思绪就逐渐消退。他趴在浴桶边缘,阖着眼皮子直想休息。而后卓昀把他抱回去,他翻个身就枕着对方的臂膀睡过去了。这若在平日,他晚上在自己庭院里歇着。但自从发现有不忠之人混入庭院,卓昀就名正言顺地把他留下说什么都不让晚上回去。不过就算这些日子每晚都共寝,他们也不是夜夜行事。俩人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毕竟不是龙精虎壮的中年,天天晚上折腾卓亦忱可真是吃不消。而且,白天各司其职恪尽职守,这也够操一份心的。更何况,皇帝开始让卓昀干理政事、御前听政。逢到政事急报参奏,他得在垂拱殿或是上书房跟那些文臣商议到很晚才能回到寝宫。他回来时,卓亦忱已经沉入梦乡。有时回的早,俩人闲适地用过晚膳,一同去小花园里赏梅。共寝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沉云院的下人终于换了一拨。卓亦忱不好斗,但绝不是让人轻易摆弄的主儿。给他沉云院里插眼线监视,可转眼间他就把院里的人整拨都给撤掉,全部换成可信任的人,一丝缝隙都不留。见缝才能插针,如今这么一整饬,外人根本入不了手。
大皇子得知此事,一度气得直咬牙。
大抵是在卓亦忱平和淡然心态的影响下,兄弟俩似乎不会主动争斗什么,而且他们也必要。卓亦忱不求荣华富贵,一心过好自己日子。而卓昀的位置又是名正言顺,皇后所出,嫡长子,德才不亏,他的位置很稳。两个人都无懈可击。
按照卓亦忱的说法是,“咱们不争,就是争。没必要和那些人斗法,只需见招拆招,他们这么想法设法地算计,早晚会把自己搭进去。”
宁静的大势之下,还是有暗潮涌动,或许要酿成一场惊变。这种看似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该来的事还是要来。
那日傍晚,卓亦忱从膳房回到沉云院,几个家丁同他一起在后厨忙活。庄妃又派那个叫珠玉的丫鬟来找。这次是说娘娘宫里的侍婢就因为吃了总膳房的菜,硬是给闹出病,要沉云院自行请罪。
那些菜肴都是经卓亦忱验过毒,再让司监银针试过并亲口尝过的。卓亦忱的职责范围保障到司监那环,菜品一旦脱了司监的手送出去,那就是不是他的职责范围。珠玉借饮食闹病由头非把责任推给他,还让他进庄妃宫庭一趟。骄横地指责说,他一介下人,不过是因着圣眷白占一个世子名号,早该去给娘娘叩头请安!
其中一个哥儿见此情况,便擦擦手主动上前帮家主解围,“咱家主此时不便离开,姑娘若不嫌弃,我去娘娘宫里看一眼,倘若真是家主的责任,再问罪不迟。多少我还懂点医术,家主是一点医术都不懂。”
下人的性情随家主。庄妃宫里的丫鬟谱儿摆得大,仗势欺人,她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要开骂。
卓亦忱抢在她前面堵住她的口,道,“是娘娘宫里的侍婢闹病,这让我去瞧,委实于礼数不和。而且这要传出去了,外人不知会怎么嚼舌根,娘娘在宫里的名声也不好听,你说是不是?”
丫鬟一时语塞,趾高气昂的脸色僵了僵。
卓亦忱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理睬,他转过身往回走,几个家丁也立刻跟上。
可那丫鬟没这么容易罢休,她对卓亦忱这种软硬不吃的性子恨得牙痒痒,三番四次都办不成!既然带不回正主,暂且带个奴才回话!
“站住,”她闷声叫道,面露不耐地指了指最右边的家丁,“就你,你跟着我后面走吧!”
卓亦忱却不想放人,倒是那位哥儿让他不必担心,“家主放心,我从小就习医术,且看一看她们到底玩什么花样,把诡计当场戳穿。沉云院的人要是不去一个,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看那丫鬟带了几个侍卫过来,怕她在咱们这闹事,大不了我跟过去看看,没事的。”
听完这番话后,卓亦忱更坚决地拦住了哥儿,“你说的没错,我要是不去,她还会找咱们沉云院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