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真的是昏迷了,离魂之事,只有那次罢了,如此离,又怎会有第二次,你看上天特意这样安排,说明朕与你,就是天作之合,这是老天爷自己拉的线,你自己少想些有的没的,你想辜负老天爷给的姻缘,朕绝不允许。「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看着青年慢慢如释重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色,高挺的鼻梁因为笑意而鼻头微皱,真是个孩子气到极点的表情。
楚枭也配合的露出一抹笑,那是一个讲完秘密的人才会露出的笑。
如释重负,仿佛一身轻松,在不受任何孤独的煎熬。
楚岳紧紧搂住他,呼吸一阵紧一阵松,大口大喘气,“那……当时臣弟经常失态的样子,请皇兄一定要忘记。”
他嗤出一声真拿你没办法的轻笑,顺了顺青年快被夜风吹干的长发:“但你每天都在失态,你叫朕究竟忘哪天的?”
楚枭逗弄他,直到逗得对方脸颊泛红,被青年从正面贴面抱住,楚枭被逼得一直后退,后退,直到背抵在了庭院侧面的一株大树边上。
他被拘在楚岳的怀抱里,丝毫不能动弹。
青年低头,揽着楚枭的一只手慢慢滑动,从腰部滑到楚枭的手掌间,楚岳勾起尾指,勾上楚枭的手指,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起晃了晃手指。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里,他们跟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傻气,甜得毫无办法。
“喏,以后皇兄的秘密,我陪你一起保守。”
楚岳在他耳边,低低道。
一边顺着青年的背脊,因为是拥抱的姿势,在青年看不到的地方,楚枭睁开的眼睛里,露出些许疲惫的笑意。
其实,能诉诸与人的,都不能被称之为秘密。
所谓秘密,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死守到底的事,没有这份决心,就不要拥有秘密。
而一个人,究竟这辈子要掩藏多少秘密,才能与爱的人巧妙的度过一生?
楚枭自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所爱的人,就在咫尺可及的地方,如此便足够美满。
“好啊,你陪朕一起守,咋们一起守一辈子。”
皇上有疾(番外·上)
番外1:皇上有疾
皇上那里,大概是不行了。
这个猜测一直秘而不宣的长存在朝中各位大臣的心中,但因为此事不仅涉及皇朝根本,涉及天子尊严,更涉及自家九族性命,所以大家心里再怎么天马行空,嘴上都守口如瓶比蚌嘴还严实。
但各位大臣们的整体思考方向还是颇为一致的。
那就是皇帝,他们尊贵的一国之君,那个曾经战无不胜的战,大概是不行了。
至于哪里不行,是男人都明白,此处就不再累赘。
证据是很明显的,比如天子以前的后宫,虽然零星得十分寒酸,但好歹也是有些人气,争风吃醋啊勾心斗角这些事时不时也会发生,老臣们都是跟皇帝一起打天下过来的,知道皇帝的脾性,皇帝是典型的只爱江山美人靠边站的性子,给他送美人还不如送把宝剑,美人起伏的玲珑身段在皇帝眼里,是绝对比不上行军图上山脉河川的起伏。
但无论怎么样,那时候的皇帝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过着现在近似和尚一样的生活,活生生把后宫变作少林寺。礼部尚书这人胆子比较大,有次给敬事房的大总管塞了银子打听这事,敬事房的总管高深莫测把银子揣到衣里,回了一句,大人们就不要费心了,小的已经空闲许久了。
礼部尚书大惊,皇帝都那么久没去后宫,这不对劲呀。
其实想想也不是无迹可寻,自从皇帝吃仙丹昏迷多日又醒后似乎就有这苗头了,但那时大家都觉得是陛弱,心情又不好,没心情,没人往那方面想,你看皇帝身体一好后还亲征南蛮呢,精力之旺盛毅力之顽强简直是当世男人的典范!
但之后的事,知道内情的大臣都晓得,皇帝落马后又昏迷了,醒来后继续不问后宫,继续清心寡欲,这下大臣们心里打鼓了,联系上下逻辑,大家很容易就得出天子的身体,可能是哪里不行了的猜测。
再好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来回的折腾,而且落马——落马这种事,落地的姿势太不可预测了,马蹄纷乱,真是稍微行差踏错就万劫不复啊!
于是那些本来打着要把自家姑娘送进宫里争下席位的家里,也赶紧叫自家闺女别去学枪剑鞭锤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枭皇爱武斗,各家小姐自然也被迫投其所好,再不济的,也得学了几招花把势,现在可好,该绣花的去绣花,该吟诗的去吟诗,不用再勉强迎合皇帝口味去学这些了。
心知肚明下,向来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大臣们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反正就是一起装不知道,该干嘛就干嘛,嘴巴不能贱,谁敢乱说整死谁。
有些秘密,是说不得的,因为那位陛下可是高傲得几乎要与天争高的人,他的面子,就是这个皇朝的面子,就是他们这些人臣自己的面子,谁敢打自己脸呢?
所以,如今的朝堂上再也没有哪家臣子想尽办法给楚枭塞妃子的事出现了,连以前常听到的“一看陛下后宫如此清冷,下臣们心中绞痛,日不能食,也不能寐。”这种惹人发笑的话都彻底销声匿迹。
一天晚上,两人在床上一番恩爱完后,楚枭一身汗津津的,他枕着青年的手臂,全身乏得云里雾里,事后两人都还没有立即入睡的困意,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南地北的事,突然楚枭自己就说起了这事。
他道:“你说也怪,那帮兔崽子们不晓得在打什么注意,以前钻尖了脑袋要往宫里塞人,现在那叫一个安静,不过也好,朕可烦他们拿这些事出来说了。
楚岳与他脸颊相贴,侧躺在他身边,修长的手臂一边紧紧箍着他的肩,而后轻轻在楚枭鼻尖啄了一口。
楚枭笑出了声的往后躲:“你属狗的吗,那么喜欢亲,朕要被你亲掉皮了。”
青年俊朗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眼帘敛下,但眼尾却向上挑了,形成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在极近的距离下,楚枭甚至数的清出青年长而卷翘的睫毛,配着楚岳眼角边上情动的绯色,竟是美得夺心夺魄。
楚岳安静的被他审视着,大概是因为他的视线也太过直白,青年腼腆的低下头,将脑袋抵在他肩上,嘟哝道:“皇兄,别再看我了。”
楚枭也肉麻兮兮跟着嘟哝:“为什么不给看啊。”
真是傻透了——
就连他自己说完这句,都忍俊不禁的笑了,手指灵巧的刮在楚岳的侧脸边上,肌肤相亲的太久太过,于是连空气里都是那股甜蜜的粘腻感,虽然谈不上舒服,但因为交换体温的感觉太过舒适,所以楚枭还提不起去沐浴清洗的兴致,楚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说私密话的音量感慨道:“天天这样来,朕都觉得朕变得骄奢淫逸了。”
“……”正顺着他手指蹭动的青年稍微停顿了一下。
楚枭犹然不知的自言自语:“以前,朕只占了前两个字,自从跟你混上了,朕只怕晚节不保,后头两个都要占了个全,你说是吧。”
‘骄’他一直自认是有的,奢的话,个人生活吃穿用度上他不太讲究,但以往他好打仗,国库被他亏的厉害,大体也能称得上一个奢字,但特别是最近,他与楚岳也在床上发扬起了楚家骁勇善战的特点,要说老实话,他有时是有点吃不消,但他毕竟好脸面,不太愿意在楚岳面前坦陈不行,对方狼虎,以他的作风,必须也得风轻云淡来句小意思。
听他这样自我检讨完,楚岳半天没出声,在楚枭无声的视线催促下,他才吞吞吐吐说:“不会吧……皇兄多虑了,大家不会那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