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枝看了她一眼,耳朵红红的,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土豆从头开始削。
生气了吗?
花茜贴在玻璃上,看见时寒枝蹲在垃圾桶旁,拿着刨子,一丝不苟地削着土豆皮,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上,花茜愣是看出了一点委屈,也许是错觉,花茜摇摇头,去阳台打电话让陈秀不要送午饭过来了。
最后成菜的也就三样,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蛋、可乐鸡翅。
花茜尝了尝,出乎意料,居然还可以,不像她想的那么难吃。
时寒枝解开围裙,她身上那件黑色的毛衣价格不菲,现在上面一股子厨房来的油烟味,因为厨房太小了,味道全沾在时寒枝的毛衣上了,她犹豫了会儿,还是忍住没有去换衣服。
她从厨房出来,就一直盯着花茜,很久没有这么忐忑过了,也许是因为花茜是第一个尝她做得饭菜的人。
花茜刚伸出筷子,就看到时寒枝紧迫的眼,她心中一紧,停下了动作,问:“看我干嘛?”
时寒枝:“……没什么。”
花茜这才继续夹土豆丝。
时寒枝憋了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怎么样?”
花茜点了点头:“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时寒枝正襟危坐,面前的筷子整齐的摆在碗上,拿出她开会时的习惯,进一步探索道:“那你原来想的是怎么样?”
花茜毫不避讳:“难以入口。”
时寒枝:“……”
时寒枝坚强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问:“那现在呢?”
花茜吮着鸡翅骨头,勉勉强强给了一个评价:“一般吧。”
花茜吃完之后,主动去收拾了桌上的餐具,然后躺在沙发上等着时寒枝洗好水果送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避孕药,花茜看到了,但她没吃,现在时寒枝又给她送过来了。
“吃药。”时寒枝坐在她边上,把水和药放到她手边。
花茜雪白的脚丫翘在沙发上,随着她惬意的动作晃啊晃,被时寒枝一把抓住脚腕握在手里,动弹不得,她生气地抽出来自己的脚,顺便轻轻踢了她一下,说:“你不是带套了嘛。”
时寒枝有些难以启齿,但她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她羞愧地捏紧了手指,道:“后来蹭掉了。”
花茜:“……”有那么激烈吗?
花茜算了算日子,隐约记得是在安全期,不过怀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想反正又不缺钱,再生一个正好换个大点儿的房子,而且如果时寒枝不留下来的话,有两个孩子陪着她,她也不算无聊,于是她说:“那我们就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