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枝长舒了口气,买了短效避孕药,缀在陈秀后面赶了回去。
时寒枝一走,花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在沙发床上翻来覆去,扭过来又扭过去,就是睡不着,明明身体很疲惫,但就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花茜挠了挠侧脸,她想起时寒枝枯瘦的后背来,她总觉得时寒枝瘦了,但身上的肌肉却没有以前紧实了,大概是疏于锻炼了,很明显之前的肌肉软了下来,人也瘦削了很多,抱起来的时候,她后背的蝴蝶骨仿佛真的蝴蝶一样,振翅欲飞,瘦得骇人。
所以她什么时候这么清瘦了?花茜不高兴地又翻了一个身。时寒枝还是有肌肉好看,瘦起来就显得锋利,她抱着一点也不舒服,当然看着也不舒服。
她想着想着时寒枝,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明日高悬,通过落地窗照进客厅,晒得花茜全身都滚烫。
时寒枝正在厨房做饭,她拿勺子的手还很不熟练,锅里的青菜颠来颠去,掉了两三棵在灶边,看着有些可怜。花茜瞄了一眼,快被她惊掉了下巴,赶紧去洗漱,然后冲进厨房里观察正在做饭的时寒枝。
“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花茜看着锅里颜色还算正常的蔬菜,好地问她。
“前一个星期。”她原来觉得做饭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技能,她这双手就不是用来拿颠勺和铁锅的,比起做菜,她把时间花费在工作上还更有意义一点,这种错误的观点直到她上个月拿起菜刀开始才得到纠正。
太难了。这种难不在于工艺上的繁复,而是在于其他各个方面,从选材到成菜,要想做好一道菜,她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将就,这才成了今天这个勉强能做得好特色家常菜的时寒枝。
“你是不是因为沉迷学做菜,太久没去健身了?”花茜终于想起来睡前的问题,但她不觉得喜欢做菜的人会瘦成这样。
“不,公司卖了以后就没再健过身。”时寒枝摇了摇头,盯着锅里的肉丝把它炒变色。
“为什么?”花茜好。
时寒枝不得不分出来回答她,她云淡风轻地说:“工作累了我就会去办公室边上的健身房锻炼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变成后来那样了。”
其实不仅如此,后来她一想起花茜,就忍不住去健身房跑一圈,锻炼一会儿,彻底放空自己的脑袋,什么也不想,让身体累到极致,脑子就不会想到花茜了。
直到把公司卖了,她才彻底放弃健身这个算不上爱好的打发时间的活动,投入到烹饪事业中。因为她想起来之前她看见秦白焉和花茜一起吃饭,她们吃的都是些家常菜,应该是秦白焉做的,她也想做。
这算是嫉妒吗?跟死人嫉妒,她摇了摇头,觉得实在没必要。她只是想让花茜尝尝自己做的菜而已。
这算是爱了,对吗?